阮傾城盈盈一笑,側過了阮傾國朝著淺雲軒而去,阮傾國望著阮傾城離去的身影,緊緊地攥緊了手,雙眸透著一股陰鷙之氣。
阮傾城,你給我等著!
“小姐,天色不早了,這路不好走了。”浣月一直站在阮傾國身側,好似一個隱形人一般,直至到了她覺得該提醒的時候,這才發了一聲。
這時四周陰風乍起,阮傾國的心頭不禁多了分恐慌,對著浣月點了點頭,便快速地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遠處的橋上,阮傾靈亭亭而立,她從私塾而來便看到了阮傾國與阮傾城對持,看了這一場大戲,啟唇輕笑,“有趣。”
“不知小姐指的是大小姐有趣,還是二小姐有趣?”允兒站在阮傾靈身側,對著她問道。
阮傾靈掃了眼允兒,勾了勾唇角,緩緩地走下了樓梯,並未回答,允兒見此淡笑不語,跟上了阮傾靈的步伐。
……
日暮悄然將近,當阮逸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一抬頭則看到了利如意在他身側守著,而阮傾靈則拿著一本書坐在他的屋裏麵。
阮逸軒張了張眼睛,卻發現自己眼睛有些腫脹,這才想起了葉勉與葉挺兩個人朝著他打了兩拳頭的畫麵,阮逸軒咬了咬牙,暗罵了兩個不成器的東西,麵色微沉。
“軒兒,感覺如何?”利如意見阮逸軒醒了過來,連忙將阮逸軒扶了起來,轉身對著外頭喊道,“快讓大夫進來。”
阮傾靈放下了書,走到了利如意身側,而外頭一直等候著的大夫也走了進來,他搭在了阮逸軒的手上診脈,片刻後道:“少爺已經沒事,今日是怒火攻心因此暈倒,這幾日需要靜養。”
“多謝大夫,小福子送大夫。”利如意點了點頭,接著對著小福子說道。
大夫隨著小福子出了門,屋裏麵隻剩下了阮逸軒、利如意,以及阮傾靈三人。
阮傾靈略有責怪與擔憂地對著阮逸軒道:“大哥,今日太魯莽了,若不是你暈了,吃了次虧隻怕禁閉是少不了了。”
然而,卻還是需要修養幾日,也算是變相的緊閉吧。
阮逸軒冷哼了一聲,對阮傾靈的話不敢苟同,反而狂妄地說道:“我阮逸軒是阮府的大少爺,誰敢拿我怎麼樣?至於那阮逸銘左右不過是個病秧子,能活到現在,他就要燒高香了,嘶,這小子今日竟然算計我,我一定不能讓他好看!”
阮逸軒說著,拳頭握緊,麵色多了分冷意,他一定要一洗今日之恥。
“軒兒莫要胡鬧,那阮逸銘再怎樣也是你弟弟,你若一意孤行,隻怕你父親會因此而厭惡你,軒兒這幾日便在家中好好的待著,過幾日等你父親氣消了,到時再去給你父親賠個不是。”利如意拉著阮逸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阮逸軒卻不肯聽利如意的話,反而覺得她這是瞎操心,不免語氣有幾分衝,道:“那阮逸銘的娘柳氏沒什麼本事,阮逸銘又是一個病秧子,這阮家的產業未來,也必定是我的,娘,該是爹要討好我才是,老了還不是我養他。”
“大哥!”阮傾靈對著阮逸軒嗬斥了一聲,眉稍間透著幾分不讚同,“這話你萬不要再別人麵前說出去,父親如今健壯不說,但是你這話父親的心,就怕被你傷的冷了去。”
利如意拍了拍阮逸軒的手,對著他道:“你妹妹說的是,這話你不該說,逸軒你也不小了,也該去謀個職位了。”
阮逸軒的話雖說的難聽,到底還有幾分理在,然這話卻不得說出來,自己心裏頭明白也就夠了,男孩子就該有野心。
不得不說利如意對阮逸軒是偏愛的,偏愛的母親便容易犯點蠢,哪怕平日裏再精明,碰到兒子出事了,智商也得掉幾個度。
所幸,阮傾靈不蠢,她明顯知道阮逸軒的本事,臉上扯著不鹹不淡的笑容,良久道:“娘,大哥若要官位……”
“拿錢砸一個。”阮逸軒直接打斷了阮傾靈的話,對著利如意挑了挑眉,開口便道,“當官多容易,拿錢捐一個不就夠了?”
阮傾靈聞言看向了利如意,而利如意的臉色有幾分沉了,她對著阮逸軒道:“這事必須要你自己考,若相府的大公子拿錢捐個官,這事被傳出去,你讓你爹的臉,往哪兒擱?”
繞是利如意再疼阮逸軒,也不會同意他這個不靠譜的主意。
阮逸軒撇了撇嘴,對這話不置可否,接著說道:“葉勉跟葉挺呢?”
“在柴房。”利如意答道,“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