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惠夫人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想好了,子譽不如就順了惠夫人的意思,就讓當做是讓她們將功折罪如何?”陶自若搖著折扇,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笑意。
怕是慕子譽此刻心頭已然滿是喜悅,偏生這廝還要裝作這一臉沉思的模樣,嘖嘖,論裝蒜誰家強,他陶自若隻服慕子譽一人。
慕子譽斜了眼陶自若,自然將陶自若眼中那抹神色看在了眼底,慕子譽眼角一抽,接著道:“此事還需與丞相商議,你先退下。”
利雨晴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而她一側的王慧茹卻有幾分不滿,她存著心就是不讓阮傾城好過,雖然利雨晴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要這麼做,然……
哼,跟她搶皇上的人都是該死的!
王慧茹攥緊了拳頭,自己平日無法出宮,倒不如借助這一次的機會徹底的除去阮傾城,到時再推波助瀾將事推至利雨晴身上,豈不是完美?
這般想著,王慧茹鬆了一口氣,笑著朝著慕子譽走去,嬌嗔道:“皇上是這雲夏的主人,您說了誰還能拒絕不成,再者讓阮……二小姐來皇宮為她祝壽豈不是天大的殊榮,這可是雲夏國開天辟地第一遭。”
“茹夫人!”藍若仙不禁一聲低喝,正宮威嚴之氣直逼王慧茹,惹得王慧茹有幾分畏縮地膽怯了幾分,藍若仙見此上前對這慕子譽盈盈一拜,跪在慕子譽麵前道,“是臣妾不是,管教無方,請皇上懲罰。”
“今兒個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求著要降罪,子譽你看看你,就你這臭臉擺著讓人看著就倒胃口,還是改改的好!”說著,陶自若上前要將藍若仙扶了起來,見藍若仙不起,便道,“嫂子莫要慣著子譽,你這般的性子隻怕是會讓子譽的性子變得越發孤傲。”
然藍若仙依舊不起,陶自若雙手一攤,看向了慕子譽,給他了一個你看著辦的表情,慕子譽淡淡地橫了一眼陶自若,便將目光落在了藍若仙身上。
許久,道:“皇後起身吧,朕並無責怪你的意思。”
“臣妾明了,然臣妾……”藍若仙臉上多了一抹為難,望著慕子譽的眼眸微微一頓,微微露出了神傷的眼眸,接著站起了身子,道,“臣妾謝過皇上。”
慕子譽漆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愧疚,藍若仙自成為皇後後便一直恪守不渝,將後宮管理的井井有條,即便他……可藍若仙卻沒有半分責怪之意。
見慕子譽望著藍若仙那眼神,王慧茹隻覺得心頭一堵,低著頭喃喃道:“皇上,茹兒說的難道不對嗎?”
“難道你覺得這是對?”慕子譽反問道。
王慧茹聞言揚起了頭望著慕子譽道:“於茹兒而言,皇上便是天,天說的話哪兒會有錯,更何況自古忠良皆清楚,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
“嗬,茹夫人這話說的有意思了。”陶自若冷哼了一聲,望著王慧茹的目光帶著透著幾絲冷意,臉上的笑意也透著幾分似笑非笑的寒氣,道,“看來微臣這條命真是貧賤啊!”
王慧茹被陶自若那眼神看的渾身有幾分僵硬,一股寒氣從腳底穿了上來,王慧茹扯了扯嘴角,僵硬地說道:“怎會……世子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可在茹夫人眼中,本世子連走狗都不如。”陶自若涼涼地看著王慧茹,接著沉了沉聲音,道,“還是說是本世子誤解了茹夫人的話?”
“……”王慧茹一時間進退兩難,被陶自若堵得怎麼說都錯,王慧茹見此心頭一慌連忙推著一側的利雨晴,她怎會知道隻是一句話卻惹來了這麼多事,她又不是故意的,可陶自若卻咄咄相逼。
利雨晴低垂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不耐煩,抿了抿唇卻依舊站了出來,對著陶自若道:“世子誤會了,茹妹妹這人說話就是不太懂繞彎子,這話雖然說得讓人不順耳,可茹夫人的出發點是好的,畢竟誰都不喜歡功高蓋主,自然茹妹妹自然是信得過世子的,你說是嗎?茹妹妹。”
“自然是如此,自然是如此。”王慧茹聞言連忙應答道。
“哦?這意思是本世子做事欠妥當,竟然沒有聽到茹夫人的弦外之音。”陶自若朝著王慧茹淡淡地看了一眼,接著淡淡地笑了一聲,站到了慕子譽的身側,道,“既是如此,那倒是本世子的不是,本世子向茹夫人配個不是。”
說完朝著王慧茹做了個揖,王慧茹見此麵又青了一分,陶自若這般倒顯得她小家子氣,如此還在慕子譽的麵前,對她的印象豈不是更加地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