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心挑了挑眉,故作詫異地問道:“你有何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姐姐莫不是忘了夫人想要拉下馬的可不單單隻是徐曼雲母女,更有阮傾城,現下能用的怕也隻剩下阮傾國這一個棋子罷了。”浣月低垂著眼眸,平淡地陳述道。
浣心笑了一笑,又道:“你倒是個鬼精靈,隻是阮傾國身上這罪事兒,可難了。”
“這不是正好?讓她吃點教訓,這妒忌之心衝燒了頭腦,還有何事不是她能夠做出的?”浣月笑了一笑,接著偏過了頭看向了桌上擺放著的布匹,又道,“更何況她並未親手插足,做事的皆是蘇小小。”
“你倒是未雨綢繆早就計算好了,怕是連讓阮傾國去叫了右將軍也是你的想法吧。”浣心撇了眼浣月,身為浣月的親姐,浣心自然明了浣月的小心思。
浣月搖了搖頭,道:“這是阮傾國的意思,隻是她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然對我們而言不也正好?”
“嗯,你且去安排吧,我也該回去了。”浣心穿上了鬥篷,趁著四下無人快速的閃了出去,浣月原本略帶著愁緒的眼眸中劃過了一絲陰沉,抿著唇轉身出了門去。
而於此同時,蘇小小也被人帶進了牢房之中,連同那四個買通的殺手一同被打入了牢房之中,索性蘇小小與阮傾國是比鄰的牢房。
陶自若將兩人帶進了牢房便已經離去,剩下的卻是蕭婉兒,雖牢房中人不識蕭婉兒,可由著是陶自若帶過來的,那便不敢隨意阻攔她,故而蕭婉兒留了下來。
“嘖嘖,這不是皇城第一美人阮傾國嗎?怎麼今日也淪落到了這種境界。”蕭婉兒端著下巴,望著阮傾國抬起手指輕輕一彈一顆藥丸塞進了阮傾國的嘴裏。
阮傾國見此瞪大了雙眼,連忙給自己催吐,蕭婉兒見此樂了,笑道:“這可是我蕭家秘製毒藥,僅此一份哦~”
阮傾國還未說完,一側的蘇小小便對著蕭婉兒咒罵道:“蕭婉兒,你這惡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那一臉恨意的模樣,好似蕭婉兒跟她有了天大的仇怨一般,蕭婉兒卻是抬了抬下巴,揚了楊眉眼,眼眸含笑道:“不才,我這惡毒的女人,卻不能做一次牢房,再看看你們,嘖嘖,真是報應不爽啊!”
“你!蕭婉兒,你不過阮傾城的一條狗,你憑什麼耀武揚威,不過仗著自己是隱世世家小姐的身份,你若沒了那身份誰還會理你!”蘇小小眼底滿是恨意,對上蕭婉兒毫不畏懼,卻引得蕭婉兒一樂。
“這話也是,畢竟,不是誰都能可以成為蕭大小姐的,這得看命啊!也許我上輩子就是修了好福氣,所以我才能夠成為這隱世世家的小姐,才能在你麵前耀武揚威啊!”蕭婉兒斜了眼蘇小小,又看了眼一側看戲的阮傾國,啟唇又道,“倒是蘇小姐,被父親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若是再被姐妹拋棄,是否會更好一些呢?”
說完,蕭婉兒話音一頓,抬頭看了眼牢房外麵正在等候的陶自若,揉了揉眉心,朝著蘇小小嬌笑了一聲,便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蕭婉兒又是一乍,轉身對著阮傾國道:“忘說了那毒最受不了半點的麵目動作,若是一動臉上可就會燥癢,那時可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阮傾國身子一僵,抬頭看向了蕭婉兒,可蕭婉兒卻已經大笑著離開了牢房,阮傾國握緊了拳頭,唇一扯麵上卻燥癢了起來。
該死!
“傾國,你沒事吧!”蘇小小一看阮傾國麵色不正常,連忙焦急地喊道,生怕阮傾國出了什麼事兒。
阮傾國見此搖了搖頭,可卻止不住想要抓臉的動作,渾身難受的很,心底不止一遍的將蕭婉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而已經出了牢房的蕭婉兒,卻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陶自若見蕭婉兒笑得歡,卻又擔心她岔不過氣來了忙伸手輕拍著蕭婉兒,同時將笑得花枝繚亂的姑娘,往自己懷裏樓了摟,無奈地道:“方才你給那阮傾國喂了什麼?”
“想知道?”蕭婉兒抿著唇憋著笑,一想到剛才阮傾國氣的臉冒綠的樣子,就是想笑,接著瞅了眼一臉好奇的陶自若,輕輕搖了搖頭,俏皮道,“我偏不告訴你。”
說完,便晃著腰間的鈴兒朝著外頭跑去,見此陶自若隻得追了上去,直至許久後陶自若才知曉,蕭婉兒竟然將癢癢粉說成了毒藥,偏生阮傾國信了,以至於差點毀了一張臉。
自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