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譽望著別扭的人兒,心頭一陣好笑,卻又耐著性子哄了哄,輕柔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到底傷了身子,這藥得喝。”
“不喝不喝,管他什麼藥,反正聞這味道就倒胃口,長這麼大沒喝過這麼苦的鬼東西,是人喝的嗎?”不怪乎阮傾城作死,現代人哪兒用得著喝中藥,頂多吞個膠囊,再不濟掛瓶藥水就是,這中藥真要人喝,有幾個喝的下去?
慕子譽見眼前這小人兒撅著嘴,不配合的模樣,微微蹙眉,道:“喝還是不喝?”
傷了身子,還在作,這妮子拿自個兒的命當什麼?
“不喝不喝,死都不喝。”阮傾城皺著眉頭說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那黑乎乎濃稠稠的藥水,心裏頭便是一陣幹嘔,這東西喝下去豈不是會要了半條命?
“當真不喝?”慕子譽低垂著眼眸看了一眼手中端著的藥,又看了眼不配合的阮傾城,再一次耐心的問道。
阮傾城扁著嘴巴,道:“不喝就是不喝,要喝你喝。”
誰見慕子譽當真一仰頭喝了藥,看的阮傾城目瞪口呆,接著慕子譽的臉在阮傾城麵前放大了幾倍,兩人的唇緊緊地貼著,藥順著唇渡入了阮傾城的嘴中。
阮傾城幾乎想要吐出來,可被慕子譽狠狠一瞪,接著一慫便咽了下去,這下可好,苦的自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誰想慕子譽卻直接捧著她的臉頰加深了著吻。
阮傾城呆呆地望著慕子譽,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戀愛的味道她從未嚐過,可卻有中甜滲入了心頭,讓她不自覺地想要沉淪,卻也想要逃避。
可慕子譽又怎麼會讓阮傾城逃,叩著阮傾城的後腦直接加深了這吻,從淺嚐到深入不過一會兒,卻讓阮傾城有了過了一個世紀的感覺,慕子譽壓著阮傾城將她的身子按在了身下,炙熱的吻又深了幾分,不容許阮傾城有半分的退縮。
阮傾城隻覺得鋪天蓋地的都是慕子譽的氣息,身子微微顫了顫,她明知不可以,卻又開始沉淪,這般好的男子她竟是再也舍不得拒絕,故而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慕子譽一愣,撐起身子看著阮傾城,阮傾城見此抬起了手將慕子譽的眼睛遮住,起了身子唇輕輕地貼著慕子譽的唇瓣,生澀且小心的試探著。
慕子譽心頭一顫,欣喜湧上了心頭,然不過一會兒便掌握回了主權,扣著阮傾城的手用力了一分好似要將阮傾城揉進骨子裏一般。
當阮傾城幽幽逛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半躺在慕子譽的懷中,嘴裏也已經被塞了一顆蜜餞,然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臉上一陣熱辣,她竟然做了這般孟浪的行為。
完了完了,這不是要栽了吧!
阮傾城偷偷地看了眼一側的慕子譽,誰想正對上他溫柔的眼眸,那眼神簡直要將阮傾城溺死其中,阮傾城慌忙地錯開了視線,臉更紅了接著虛握著拳頭幹咳了兩聲,道:“話說最後怎麼了?那山賊……”
“右將軍已經繳了。”慕子譽淡淡地回答道,他並不願意讓阮傾城知道自己那麼血腥的一麵,這妮子本就離他極遠,多次想逃若是知了自己的手段,怕是會直接縮進殼子裏麵,躲得遠遠的。
阮傾城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床沿,心底在盤算著什麼,許久又道:“這事……”
“你若想自己處理也可,隻是你得先養好身子。”慕子譽抓起了阮傾城的手輕輕地吻了吻,接著命人傳了膳自然是粥湯一類滋補的東西。
接著慕子譽便喂著阮傾城吃飯,阮傾城倒不是連力氣都沒了,隻是不願拒絕慕子譽罷了,這一想法讓阮傾城無奈至極,到底人心不是石頭,她也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妖精,慕子譽對她的好一點點早已滲入,實在是拒絕無能。
更何況拒絕有用嗎?
而慕子譽看著阮傾城不抗拒的模樣鬆了一口氣,隻是心底仍然是沒有徹底放下的,隻是這現下難得的時光,他也不想就這麼被打斷了,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這樣的時光了。
可慕子譽不肯打斷,不代表其他的無心人不會打斷,而這無心人指的自然就是陶自若。
“子譽,阮傾國跟蘇小小以及那四個殺手已經被關入大牢……了。”陶自若看著靠著慕子譽的阮傾城心裏頭有些複雜,不過卻也釋然了,這麼多年了慕子譽難得看上一個人,雖然眼光不怎麼樣,到底算是難得了。
阮傾城聞言一愣,看了眼慕子譽,接著又看了眼陶自若,抿了抿唇道:“阮傾國放了吧。”
“你可知你被她害的有多慘?如今你這模樣有一半便是她害的。”陶自若反問道。
阮傾城聞言卻是一笑,她對上了陶自若的雙眼,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更要放了她。”
陶自若斜了眼阮傾城,“這算個什麼解釋,莫不是你真覺得這樣損了阮家的麵子,所以要給你那老爹守點麵子吧?”
“麵子值幾個錢?”阮傾城嗤笑了一聲,眼底劃過了一絲不屑,接著道,“我不過是想要看看她倆狗咬狗的場麵,更何況你們查必定查不到阮傾國的罪行,與其讓她‘洗冤’,倒不如讓蘇小小以為阮傾國放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