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國清回到府中並未有多久,利如意便讓人送來了一封信,利國清看完後交給了利雪晴,對著她道:“雪晴,進宮吧,蕭家不是你能惹的。”
“爹,我……知道。”利雪晴看完信後,身子止不住地開始發顫,可她明白這是自己父親讓她死心,且保護她的一種方式,可真要入了後宮嗎?
利雪晴閉上了雙眸,即便是為了家族,她也要入宮,隻是心……怎是她能管的了的?
利國清拍了拍利雪晴的肩膀,便朝著書房而去,利雪晴望著利國清的身影,不由心頭一紮,她曉得自家父親是想給自己最好的,是她一直任性了。
翌日,關於利國清鬆口讓阮傾語改嫁的消息在皇城傳開,這令人唏噓不已,雖然一開始心存著同情苦命鴛鴦,可當利家真的同意後,眾人的心思又轉了轉,可不管他們怎麼轉,最終這事都是板上釘釘的。
然,除了這事外,身為皇帝的慕子譽卻開始憂慮另一件事,他看了眼跪在他麵前的探子,斜長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幽深,“此事可查實?”
“此事無誤,鄰國之人卻實開始有不少之人開始在我國邊境遊蕩,守城這才傳來消息。”探子跪在地上,一直垂著頭,聲音卻格外的沉穩。
慕子譽將竹簡放在了桌上,拂了一把袖子,朝著門口走去,此事屋外雷雨交加,狂風發作吹起了慕子譽的衣衫與長發,慕子譽微微側過臉,道:“此事暫不用聲張,去派十個探子去鄰國查看,若此事卻是事實,那時朕自有定奪!”
“是。”探子對著慕子譽拱了拱手,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慕子譽望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漆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抹冷意,唇角揚起了一絲冷笑,眼中的溫度也越發地沉了一些,他確實該準備一份厚禮,送給陳國國君做了沒用的空想。
恰在此刻王慧茹嬌嬌弱弱地朝著慕子譽叫了一聲,眼眸中流光微轉,看著慕子譽的俊臉不由紅了臉,羞答答地朝著慕子譽欠了一身,“皇上。”
“嗯。”慕子譽應了一聲,接著朝著雲芳使了個眼色,便朝著門裏走去,王慧茹正要進去,卻被雲芳給攔住。
王慧茹自然不甘,可奈何她也確實嚐過雲芳的苦頭,這才不敢亂來,王慧茹咬碎了一口銀牙,接著朝著雲芳生硬道:“這是本宮給皇上做的吃食,還望雲芳姑姑送與皇上,莫要讓皇上餓著。”
“茹妃娘娘放心,雲芳定會安排好皇上的飲食,至於這糕點娘娘還是送回去吧,貴妃娘娘方才已讓人送來了燕窩,皇上此刻怕也是吃不下什麼了。”雲芳朝著王慧茹不卑不亢的答道。
王慧茹氣地肺都炸了,接著一跺腳扭身便離開了甘泉宮,卻與阮傾城不期而遇,王慧茹一想到甘泉宮外雲芳對她的侮辱,以及阮傾城前幾日所交托之事,便直接擋住了阮傾城的前路。
阮傾城斜了一眼氣的不輕的王慧茹,目光微微一閃,幽幽道:“茹妃這是肝火旺?還是去太醫院看看吧。”
“你!”王慧茹死咬著牙,才保證自己不罵出來,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謝姐姐關心,妹妹的身子妹妹定會注意,隻是關於姐姐交代妹妹所做之事,妹妹……”
“哦,那件事啊,本宮思尋著依照茹妃的手段與能力,已經包成了吧?畢竟茹妃能力甚高,時常令本宮不得不刮目相看。”阮傾城朝著王慧茹淺淺一笑。
誠然,王慧茹闖禍以及花錢的本事,她確實是望塵莫及。
王慧茹好歹也是在後宮中滾爬過來的人,自然聽清楚了阮傾城話中的話,可偏偏這兒離甘泉宮極近,她怕若是她在這兒與阮傾城吵了,慕子譽那頭會傳出些什麼不好的消息。
更何況阮傾城此人奸詐至極,她還是小心為上。
阮傾城是不知王慧茹心底打的什麼小九九,但從王慧茹的臉上卻看了個明白,阮傾城抬起手輕輕地扶了扶額頭,“茹妃難道還不曾開始不成?”
“自然是開始,隻是……身為後宮宮妃,娘娘不覺得立的條約未免太過苛刻了?”王慧茹收到阮傾城那寫的條約,每個宮殿的俸祿,她便氣不得將阮傾城當布一剪子給剪了。
阮傾城朝著王慧茹淺笑了一聲,“原來茹妃也覺得苛刻了一些?本宮後來思忖確實如此,不如便把宮女的俸祿再提上一提,至於咱們幾個姐妹平日無需出宮,而首飾衣服皆有人訂做,便再將一些,正好填上了宮女多出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