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對著程嫿道了一聲謝,至於這藥她自然是沒有吃,不然她怎麼能夠站在這裏?
隻是程嫿真的,隻是但是因為這一件事而要從軍?阮傾城卻有些不信了。
“為何這般看著本穀主?本穀主從軍,對你那夫君,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說完程嫿打了一個響指,下頭出現了一隊隊伍,與旁人不同的是,他們皆背著一個藥箱。
“藥王穀雖與隱世世家並無差距,可對戰事不退避,隻因藥王穀中皆是大夫,而大夫的本職便是救人治病。”程嫿朝著阮傾城淺笑一聲,目光接著落在了遠處而來的部隊,“人來了。”
程嫿不樂意接著說下去,雖然她本身要來,但被蕭遠源又逼著的感覺著實不算是太好,即便她能夠撈一大筆的好處……
“是,來了。”阮傾城自然看見了身穿著一身玄衣,威風淩淩的男人,唇角不由地彎起了淺笑,算來這離慕子譽出了皇城也該有三日了,而距離邊城卻還有兩日的距離,到底是古代交通不便,卻也正好便宜了她。
如今就算她要回去卻也不可能了,如此想著阮傾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與程嫿一同戴上帶著輕紗的鬥笠,輕盈一躍落在了早已安排好的馬上。
籲――
“來者何人!”引領在前的小兵對著程嫿與阮傾城亮出了長劍,警戒道。
阮傾城看了一眼那小兵,便將目光落在了慕子譽身上,思索著該怎麼與慕子譽相認,卻聽一側的程嫿對著前頭的小兵看了一眼,道:“藥王穀程嫿,攜藥王穀眾醫徒前來。”
“程穀主,久違了。”慕子譽看向了程嫿,目光卻落在程嫿身側的阮傾城身上,漆黑的眼眸之中流轉著一絲暖意,騎著馬到了阮傾城麵前,薄唇輕啟,“還是來了。”
語氣寵溺且透著無奈,卻難掩深情,阮傾城經他三年的調教武功與內力皆能打的過一般小將,然對高手的能力卻是不足,故而慕子譽一直不願意讓阮傾城前來。
一來自然是想讓阮傾城看清楚她的心是如何作想,二來他實在舍不得自己的女人被眾將士看著……
“是來了,不過不是為你。”阮傾城對慕子譽還是有微惱,他居然要程嫿給她下藥,這人到底是有多麼不想讓她來邊關?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氣的牙癢癢!
慕子譽聞言漆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笑意,瞬間又被遮掩下去,目光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一側的樹林,對著阮傾城沉聲道:“既然如此,多謝程穀主攜穀中大夫前來相助。”
程嫿點了點頭,對著阮傾城勾了一抹自求多福的笑意,接著領著身後的幾個大夫並入了隊伍之中,阮傾城抽了抽嘴角,接著與程嫿一同並入了隊伍之中。
慕子譽意思她明白,這是要她以藥王穀的人留在這裏,若是以阮傾城的身份留在這兒,確實是個麻煩,不說會引得流言蜚語不說,沈國也會拿想方設法的拿住她,來威脅慕子譽。
慕子譽對著右將軍瞥了一眼,右將軍見此對著在場的眾官員喊道:“啟程!”
浩蕩的軍隊再一次啟程,卻比方才多了一些士氣與熱情……有藥王穀在性命之憂可以先放一放,且這程嫿帶來的不單有男子同樣也有女子。
沈國
皇子宮中,沈亭墨大紅的衣袍鋪灑在榻上,而他則慵懶地以手拄著頭,手輕輕地撫摸著懷中的貓兒,笑得別有深意,“有意思,藥王穀也來了。”
“藥王穀眾醫徒於戰爭之時皆會來,隻是分散於不同的國家救人治病,且與各國都有協議,故而會來並無什麼蹊蹺之處,隻是……”陳國丞相之子常餘,對著沈亭墨拱了拱手,然秀眉卻染著一絲困惑,“藥王穀穀主居然會參加,這怕是……”
沈亭墨慵懶地抬了一眼,嫣紅的唇角輕啟,“這不是更有意思?本宮便喜歡有挑戰地東西。”
說完沈亭墨從榻上坐起,鞋踩在了地板之上,廣袖一揮將手中的貓兒丟到了地上,身形高大,且透著讓人不可抗拒之勢,鳳眸輕輕一眯,薄唇輕挑,“還是說,你怕了?”
“餘,自是不敢,更不會怕,隻是聽聞蕭家與雲夏國玉貴妃關係甚好,若是再有蕭家參與,攻下雲夏國,隻怕是……”常餘額上不由冒上了一絲冷汗,對著沈亭墨微微低下了頭,即便他癡長沈亭墨三歲,可對上這從小一同長大的發小,還是不禁生威。
沈亭墨掃了一眼常餘,道:“本宮讓你做這一次軍師,不是讓你在這兒降低士氣,常餘你且記住戰場之上,沒有誰強誰弱,有的隻有生於死,成功即是生,失敗即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