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遠源看了一眼慕子譽,收回了白玉蕭,麵色淡淡地看著眼前的沈亭墨,原本溫潤的眸子中劃過了一抹深沉。
差點便讓傾城受傷了!
慕子譽心頭有些微妙,任誰的女人,被情敵救了心裏頭都會有難言之意,尤其是這情敵的地位還不差自己,這讓慕子譽更加難言了一些,然他確實感謝蕭遠源。
故而,慕子譽對著蕭遠源道:“多謝。”
“不必。”蕭遠源默了一眼慕子譽,眸子裏多了一分複雜,若非為了慕子譽,阮傾城也不會差點就受傷,若非阮傾城認定了這人,蕭遠源絕不會讓阮傾城留在這裏。
所以蕭遠源從不需要慕子譽的道謝,他在意的一直是阮傾城的想法罷了。
“蕭家主。”沈亭墨對著蕭遠源拱了拱手,能讓阮傾城喊上一句蕭大哥之人,除了蕭遠源不做他想,故而沈亭墨有幾分忌憚地看著蕭遠源,若蕭家真與雲夏聯合,怕是整個沈國都要賠進去。
蕭遠源看了一眼沈亭墨,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接著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白玉蕭上的痕跡,對著沈亭墨道:“你的人,差點傷了傾城。”
“戰場上刀劍無眼,更何況阮傾城為慕子譽擋箭,卻也……”沈亭墨麵色雖一僵,卻也極快的抉擇好該如何說,然蕭遠源卻沒有給沈亭墨將話說完的機會。
蕭遠源指尖發力手一抬,白玉蕭從手中飛出,直接打在了那偷襲之人的手,隻聽那人一聲淒厲的嘶叫,明顯手骨斷了。
沈亭墨見此麵色全黑,可也明白以蕭遠源的地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這口氣他隻能悶著,然他怎麼甘心!
“不愧是本穀主看中的男人!”程嫿從石堆之上飛到了蕭遠源身側,眸子中盡是笑意,唇角微微揚起,“你,可想我了?”
“……”蕭遠源並未轉過頭,唯有那微紅的耳根暴露了一分情緒,然卻也很快散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慕子譽與阮傾城,道,“我送你們出去。”
“看來蕭家主這是非管不可了!”沈亭墨原本還想對蕭遠源禮遇三分,可如今看來跟本沒有這必要,蕭遠源是鐵了心站在雲夏那一頭!
既然如此,他何必給蕭遠源什麼麵子!
蕭遠源沉著眸,看著四周圍來的人,而慕子譽也提起了劍走到了蕭遠源身側,道:“不必,你將傾城帶走,他要對付的,是朕。”
蕭遠源看了一眼慕子譽,點了點頭,正想要拉著阮傾城離去,沈亭墨卻低喝了一聲,“現在才要走,哪有這麼簡單!”
說完,沈亭墨袖子一翻,一顆藥丸丟了下來,四周迷霧散開,程嫿因這霧氣而沉了眸子,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吞了下去,丟了一顆給了他身側的陶自若,接著將瓶子遞給了蕭遠源,讓蕭遠源傳過去。
沈亭墨見此直接袖中射出了一支飛鏢,將瓶子打碎,即便蕭遠源搶救最終也就隻保住了兩顆藥丸,慕子譽與蕭遠源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將其中一顆藥喂給了阮傾城。
而另一顆則被慕子譽搶先拿去,彈到了蕭遠源嘴中,慕子譽自己則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強硬將毒壓製了下去,見阮傾城露出擔憂地目光,慕子譽則搖了搖頭,道:“朕早有準備,隻是你……必須離去,這盒子是你要的,聽話。”
“我……”阮傾城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子譽推到了蕭遠源的懷中,接著慕子譽提著劍對上了沈亭墨。
沈亭墨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劍,對上了慕子譽,唇邊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意,接著一劍對著慕子譽胸口而去,慕子譽身子一偏,足下運力飛身從沈亭墨的頭上飛過,一劍刺向了沈亭墨的肩頭,同時對著蕭遠源遞了個眼色。
蕭遠源見此吹了個口哨,讓隱藏在暗處的蕭家暗衛出來,原本留下的雲夏軍皆中了毒,如果要突破還需要一些人才是,可阮傾城怎麼願意走,然而她也明白自己留在這裏也隻是個負擔。
阮傾城抓著手中的盒子,心頭複雜為了這盒子,她留在了這裏,可如今拿到之後她卻根本開心不起來,阮傾城揚起鞭子,直接抽向了一側的沈軍,努力與蕭遠源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若她留著是累贅,她願意離去,可她也希望自己能夠為慕子譽做一些事情。
“將軍,那女人是雲夏國的玉貴妃,聽說……”一小士兵對著一側的將軍說道。
將軍立刻讓所有兵集中對付阮傾城,慕子譽在聽此連忙飛身到了阮傾城身側,蕭遠源晚了一步卻被沈亭墨拖住,看著沈軍將慕子譽與阮傾城團團圍住,蕭遠源的眼眸沉了幾分,尤其在慕子譽體力下滑的驚人時,他便明白慕子譽根本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