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穀主,請自重。”蕭遠源並無半分慚愧,臉上甚至沒有一分被程嫿戳穿的抱歉,他感謝程嫿救了阮傾城,也忍了她許久,然他不接受程嫿借此來消遣他。
程嫿眸子微微一轉,眉尾上挑,瞬間風情萬種地朝著蕭遠源笑了一聲,抬起手虛靠著蕭遠源,道:“我重不重,你抱抱不就知道了?”
“……”蕭遠源眸子微沉,忽然朝著程嫿一笑,程嫿從未見過蕭遠源這般笑,不由愣了一愣,可誰想,蕭遠源卻趁此直接推開了程嫿飛離開了竹林。
程嫿見此不由搖了搖頭,半靠在竹子上,望著蔚藍地天,幽幽地笑了一聲,卻不想在此之後,她再也無法忘卻這一日,男子冷冷清清卻笑得妖孽的畫麵,或許是氣質而定了蕭遠源,卻忽略了他的本質,原來謫仙也能讓人瘋狂。
隻是蕭遠源這麼抗拒女人,確定不會成為和尚?這個就得看後文才知曉了……
而蕭遠源從林子出來後,便朝著蕭家前廳而去,一到了前廳蕭婉兒便從家中撲了出來,對著蕭遠源道:“哥!你快去管管大長老,他又給我介紹對象了!”
“婉兒,你不小了,若你無心陶自若……”
蕭遠源的話,在提到陶自若那一刻,便被蕭婉兒給打斷了,蕭遠源張了張嘴卻看到自己的妹妹,沉著眸子,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憂傷,恍惚間蕭遠源明了蕭婉兒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跟著他後麵,吵吵鬧鬧甩著鞭子的小姑娘了。
“哥,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但我也不想跟別人在一起。”蕭婉兒看了一眼前廳中站著的男人,轉身出了門去,她不是不懂隻是不想懂,感情可是世上最毒的毒藥。
她不想與姑姑一般,更不想如那書上寫的癡兒怨女一般,痛苦一輩子,甚至於迷失了自己!再說,陶自若喜歡她了又如何?一開始還不是打著利用她的想法?
她如今,還過不去那道坎……
蕭遠源眼見著蕭婉兒離去,卻並未去追,沉了沉眸子,轉身看向了屋裏的幾大長老,道:“丫頭累了,再逼怕會跑了。”
“我們也知道,隻是等不了了,婉兒那丫頭已經對那小世子動了情了。”大長老搖了搖頭,接著對著一側的靜立的人歎了一口氣,道,“你說說你,與婉兒認識很多年,怎麼就抵不上別人幾年時間?”
那男子聞言一愣,溫文爾雅地眸子中,劃過了一道不明的深意,唇微微蠕動,道:“若是早下手了,這丫頭怕也就跑了,隻是不曾想……晚了。”
男子是蕭家比鄰之人,自小與蕭婉兒相近,可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他有一與他外貌相稱的名字,溫如言。
溫如言對著大長老拱了拱手,道:“如言,告辭。”
“罷了,回頭替老夫問你父親一聲好。”大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末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能看著溫如言離去。
溫如言走到蕭遠源身側,淡淡地看了一眼蕭遠源,便將目光落在了門外走來的程嫿的身上,不由一亮,轉瞬又收了回去,快步地出了門去。
程嫿掃了一眼溫如言皺了皺眉,與溫如言離開了一些距離,避開了溫如言的靠近,走到了蕭遠源身側,道:“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你來做什麼?”蕭遠源反問道。
程嫿唇角微微勾起,手抬起正要觸碰蕭遠源,卻被蕭遠源給避開,程嫿撇了撇嘴,倒也沒惱,道:“談情說愛。”
“……”溫如言腳步一頓,蕭遠源氣息一茬,一眾長老倒抽了一口氣,最終便開始各做各的事情,蕭家家主的熱鬧豈是好看的,而溫如言也已經離開了蕭家。
蕭遠源不好在幾位長老麵前,與程嫿發威,卻也惱的不行,他從未見過如程嫿這般膽子這麼大的女人,且個女人越理她,她越能纏人,於是蕭遠源又一次甩在了程嫿,去了書房。
程嫿見此朝著落荒而跑的男人,喊道:“你不要草藥了?”
隻見蕭遠源步子一頓,略帶著一絲微不可查地怒意喊道:“馮二喜!”
“在、在!”馮二喜從拐角跑了出來,嘴中還叼著一大雞腿,一臉無辜地,看著程嫿與蕭遠源,接著屁顛地跑到了程嫿麵前,朝著她笑得格外獻媚,“程穀主,草藥呢?”
要知道,因為程嫿最近幾日的行為,他已經被他家主子威脅好多次了,馮二喜心裏頭苦啊,程嫿一身毒術,他也拿這姑奶奶沒辦法,可他家主子就是不心疼他,還非得派他去伺候這位主子。
他這是倒了什麼黴,才碰到這兩個讓人不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