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突來,瞬間如同排山倒海而來,而雷電也在天上劈開了一道口子,震耳欲聾嚇人至極,這雨勢下了一夜,終於安停,卻打壞了不少帳篷以及莊稼物。
慕子譽不得不讓雲夏的將士幫助百姓重新耕耘,一邊又修築帳篷,接著極快地將原本在龍淵城等候的陶自若幾人招了回來。
“這一次遭災,沈亭墨若再不出擊可就說不過去了。”左將軍摸了一把胡子,笑眯眯地看著慕子譽,接著又看到福子恒一臉茫然,不由一歎,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福子恒是看到自家父親對著他使得眼色時,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想到在沈軍軍營遭遇到的折磨,福子恒便氣的牙癢癢,接著對著慕子譽道:“皇上,隻要那沈軍來小爺就把他打的有來無回!”
“有你這話,本世子都替皇上擔心了。”陶自若含著笑意,搖著扇子打趣道。
福子恒聞言抿了唇,朝著陶自若看去,陶自若見此道:“怎麼不服想打架?”
“……小爺,怕打壞世子大人。”福子恒對著陶自若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不過眸子裏卻盡是笑意,陶自若跟蕭家大小姐那一段情愛之事,早已在皇城傳遍了。
而今又聞蕭家要給蕭大小姐找夫婿,陶自若這幾天心情不好他明白,過來人他懂得!
陶自若見福子恒衝著他擠眉弄眼,不由抽了抽嘴,拿著扇子掩了自己的半張臉,側過頭對著慕子譽,道:“為今之計,不如將計就計。”
慕子譽修長的手指微微轉動著桌上的杯子,漆黑的眸子中依舊是一汪深潭,深不可測,良久慕子譽薄唇輕啟,道:“不必,他等不及了,沈國糧草供應不足。”
“沈國那點地,養二十萬大軍,這點糧草……自然,”阮逸銘眸子一亮,對著慕子譽道,“所以姐夫之所以讓利將軍攻打陳國!”
慕子譽抬眸看了一眼阮逸銘,微微點頭,這孩子倒是不笨,他攻打陳國確實也有這打算,隻是沒想到陳瀲灩卻是這般配合,纏了沈亭墨足足半月,為他提供了不少安排的時間。
恰在此時,地微微震動,幾人互換了一個眼色,一同朝著門外而去,便見沈軍壓界,慕子譽眉頭微蹙,來的比他想的要早了許多。
“開門。”
慕子譽披上戰袍,披上駿馬,領著陶自若、福子恒一同進攻,而左將軍與阮逸銘則守在了營帳之中。
沈亭墨遠遠地便看到慕子譽騎著白馬而來,身後帶著不少人馬,目測約有五萬,不由笑了出聲,道:“慕子譽,經久不見,近來可好?”
“不過一月。”慕子譽回道。
養病半月,等候半月,確實已然一月,隻是這一個月沈亭墨倒是比他這病人都要憔悴了幾分,許是被那陳國公主給折騰的。
“隻是一月,本宮倒是想你想的緊。”沈亭墨咬牙切齒地說道,一看到慕子譽他便想起了初戰時所損失的軍隊,若非慕子譽他不至於淪落如今的地步,竟被他人威脅!
慕子譽嗤笑一聲,“三皇子怕是更想那已然死於刀下的十五萬大軍了吧?”
“慕子譽既然你清楚的很,那廢話少說,出招吧!”沈亭墨廣袖一甩,一把軟劍抽了出來,目中如同燒了火一般,死死地盯著慕子譽。
慕子譽拔出了長劍,對上了沈亭墨,一聲好喝,“殺!”
兩軍交戰何其洶湧,沈亭墨與慕子譽各領五萬大軍,皆是存著試探對方如今的底氣為主,然下手卻不見半分手軟。
首當其衝地便是慕子譽與沈亭墨,在馬上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了一般,慕子譽沈亭墨一同放開了駿馬,翻飛在了半空,以氣運力,對著對方便拍了一掌,接著直接在戰場上撕開了一塊空地,長劍相抵對上了對方的視線。
“慕子譽,雲夏,本宮要定了!”沈亭墨眸子中多了一分不敢,妖豔精致的臉上多了一分冷意。
慕子譽聞言眸子微沉,唇角微微一挑,冷嘲道:“你大可試試。”
砰――砰――砰――
三聲齊響,背對著沈亭墨的後方發出了一陣巨響,沈亭墨眸子不由微沉,一劍劈去,運足了內力,慕子譽見此抬劍擋去,後腳抵在了地上的石頭上,眸子對上了沈亭墨的眼眸,接著一運氣,將沈亭墨彈開。
沈亭墨被慕子譽彈開後,直接落在了馬上,號令了沈軍朝著後方而去,慕子譽看著沈亭墨離去,身子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
陶自若搖著折扇笑著走到了慕子譽身側,道:“看來福子恒得手了。”
接著一拍慕子譽的肩頭,慕子譽卻忽然倒了下去,陶自若連忙接住了慕子譽,卻見慕子譽腹部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不知何時裂開,血水早已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