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到底是栽在我手裏了(1 / 2)

嘭――

一聲聲的刀劍搏擊的聲音與廝殺聲從門外傳來,阮逸銘有幾分焦急地在房中來回渡步。

龍淵城大亂之後,他還留在守城府中,他明白阮逸軒定然會趁這時候,前來盜取軍事圖,可如今這局勢令阮逸銘有幾分擔憂。

比之阮逸軒他更加擔憂阮傾城會出事,許是因為血脈相通的緣故,阮逸銘的心裏頭有種感覺阮傾城會出事。

可軍事圖危及整個雲夏的安慰,更是阮傾城親自下令讓他留在這裏,正因為如此阮逸銘這才十分糾結。

這令他不由有些痛惡阮逸軒,更痛惡為何要有戰爭!

“阮逸銘城裏城外廝殺成了一片,你居然在這裏做了逃兵!你對的起你的職位嗎?”阮逸軒是典型教訓過就忘的人,而且他還會越發的狂妄,就如同此事一樣。

阮逸銘看了一眼阮逸軒,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在了阮逸軒的腿上,眼中的厭惡怎麼也遮蓋不住,“難道大哥不是嗎?”

“我這是來保護軍事圖,畢竟沈軍壓界,但是二弟一人,你確定能夠將東西照看好?”阮逸軒低著頭,半跪在地上,死咬著牙,有幾分不屑地說道。

阮逸銘上前抓起阮逸軒的衣領,便要將他丟到門外去,阮逸軒連忙反抓住阮逸銘的手,從懷裏一抓將一把藥朝著阮逸銘一撒,對著阮逸銘露出了一抹陰笑。

“卑鄙!”阮逸銘罵了一聲,頭卻越發地暈了,阮逸軒知道是好時機,一把將阮逸銘推到在地,在他的胸口狠狠地踩了踩。

接著對著阮逸銘狠狠地踢了一腳,“到底是栽在我手裏了!以前你不是很神氣嗎?現在我看你還神氣的起來嗎?哼哼――”

阮逸銘努力掙紮著雙眸,可最後眼皮卻如同有十斤重一般垂了下去,對阮逸軒的話自然不會應答,阮逸軒有些興致缺缺地再踹了幾腳,這才開始在房中找著軍事圖。

可他沒想到軍事圖居然明明白白地放在桌上,這可省了他許多的功夫,拿到了軍事圖後,阮逸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阮逸銘,心頭一轉若是阮逸銘還活著必定會與他爭奪阮家,倒不如……現在就殺了他!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晃,心底的惡魔便不斷地擴散了出來,阮逸軒抽出腰間的長劍,對上了阮逸銘的胸口,接著猛地一插。

然而劍卻在插入阮逸銘心髒那一刻,不知被何處飛來的葉子給打斷,阮逸軒想殺阮逸銘時,已然花光了所有的力氣。一看到斷劍,便知道周圍一定有埋伏,於是便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阮逸軒離去後,阮逸銘的眼皮動了動,睜開雙眼時,已經被青竹與烏桕給扶了起來,阮逸銘將手伸進了懷裏,掏出了一個盒子,盒子的上方卻完好無缺,分毫沒有被阮逸軒刺來的那一劍傷到分毫。

“娘,是你嗎?”阮逸銘呢喃道:是你一直在保護孩兒嗎?

阮逸銘有些發愣,卻沒有注意到青竹與烏桕的臉色微變,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眸,接著又恢複了平靜,靜候著阮逸銘的下令。

阮逸銘並未在自己的腦海裏沉浸太久,便回過了神來,對著青竹與烏桕道:“隨我一同出去尋姐姐,我擔心姐姐出事了。”

沈亭墨對阮傾城的在意並非一星半點,正因如此阮逸銘更加害怕,連同趕路的腳步也快了一些,然在與青竹、烏桕趕到城外之後,隻有一片的狼藉,而慕子譽的馬則低著頭,在慕子譽躺著的地方吃著野草,並未離去。

阮逸銘心頭大震,連忙下馬飛步到了慕子譽的麵前,卻見慕子譽的雙眸隻剩下了一片死寂,阮逸銘連忙扶起了慕子譽,道:“姐夫,我姐姐呢?”

“……”慕子譽手指微微一動,抬起了雙眸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拔出了插在一旁的劍,道,“走了……”

“什麼?”阮逸銘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子譽,阮傾城走了?她能夠去哪裏?雲夏是她的家啊!

慕子譽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劍上的血跡,一字一頓地說道:“朕,要平了整個沈國!”

阮逸銘一愣,接著對著慕子譽跪了下去,慕子譽的目光卻隻落在了那長劍上,這把劍染上了沈亭墨的血,下一次他便要用這把劍,了解沈亭墨的命!

他的傾城本該在陽光之下肆意歡笑,可因為沈亭墨,因為薑國餘孽,因為這場戰事永遠地離開了他,如此便是將整片大陸化為修羅戰場又能如何?誰也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