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人?本宮不屑!”阮傾城抬起手,夾住了陳瀲灩刺來的那一劍,一雙星眸之中帶著淡淡的冷意,唇微微抿了抿,內力運於指尖,長劍在阮傾城的手中裂成了兩半。
陳瀲灩不由沉聲大叫道:“你,放肆!”
“真正放肆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陳國長公主?”阮傾城袖子一揮,直接將陳瀲灩甩出了門去,清冷的眸子中冷光乍現,“若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是丟出門那麼簡單了。”
“賤人!你既然知曉本宮的身份,那你可知你這般對本宮,本宮有一千個,甚至一萬個理由殺了你?”陳瀲灩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側的蘇泊腰間抽出了長劍,朝著阮傾城又是一劍。
阮傾城素手一揚,袖中的綢緞直接甩了出去,繞著長劍一轉,隨著阮傾城手腕用力,長劍直接脫離開了陳瀲灩的手中,接著又是一綢緞朝著陳瀲灩打去。
蘇泊再無法看下去,上前對著阮傾城出了手,長劍與綢緞相交,隨著劍光快速閃動,綢緞化成了紛紛揚揚的碎布,而蘇泊腳下一頓長劍直朝著阮傾城而去。
“蘇泊,你敢!”沈亭墨趕來之時,蘇泊的劍便要插入阮傾城的胸口,沈亭墨連忙飛身上前,一掌震開了蘇泊,轉過頭看向了阮傾城,十分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可有哪兒傷了?”
“無事。”阮傾城複雜地看了一眼沈亭墨,背過了身子,走進了房中。
陳瀲灩見此連忙上前拉住了沈亭墨的手,對著他控訴道:“亭墨哥哥,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她就是要霸占著亭墨哥哥,她隻是看重你的身份而已!亭墨哥哥,你不要上當了!”
“滾!”沈亭墨一把甩開陳瀲灩,眼底劃過了一絲沉痛,他寧願阮傾城如陳瀲灩所說那般,對他的身份傷心,可並不是,阮傾城根本不上心他的身份,甚至對他的身份毫不在意,她隻在意慕子譽一人。
嘭――
沈亭墨的手重重地捶在了一側的門上,手指間的血從指尖流了下來,嚇得陳瀲灩連忙拿出了帕子,將他的手包了起來,“亭墨哥哥,你不要嚇瀲灩,瀲灩錯了,瀲灩不惹亭墨哥哥生氣了。”
陳瀲灩一邊說著,一邊哭著給沈亭墨包紮傷口,而沈亭墨的眸子卻隻落在房中的阮傾城上。
阮傾城低垂著頭,她自然聽到了門外的聲音,眸子微微頓了頓,從懷裏掏出了一瓶傷藥,丟給了沈亭墨,道:“早晚各一次。”
就當作這幾日暫住的房租吧。
“傾城,你……”沈亭墨接住了傷藥,開口對著阮傾城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聽阮傾城冰涼的話語從嘴裏傳了出來。
“你若真要我好,送我出去,我自然是好的,你若不要我好,老死宮中也不會是你的。”阮傾城說完,一把甩上了房門,不再理會沈亭墨。
這是古代,她處處受限,人都說她狂,可她何曾狂過?她寧願一人待著,卻也沒人給她機會。
沈亭墨握著瓶子的手緊了一緊,袖子一甩轉身而去,陳瀲灩見此死咬著唇瓣,她不曾想她在沈亭墨眼中竟然如此的可有可無。
這女子這般嫌棄沈亭墨,沈亭墨將她視若珍寶,而她將沈亭墨捧在心上,沈亭墨卻冷漠除之,好,真真是好的可以!
沈亭墨,這一切皆是你逼我的,那便怪我冷心了!
陳瀲灩快速地回了宮門,轉過身叫住了蘇泊,對著他道:“蘇泊,本宮要你回去給皇兄送一封書信。”
“是。”蘇泊點了點頭,再抬頭便見陳瀲灩低著頭書寫著書信,那一張清麗的小臉上,如今正寫著寒意,十分猙獰,可在蘇泊眼中卻依舊是那般的可愛。
陳瀲灩抬頭看了一眼蘇泊,道:“告訴皇兄,若他將沈國顛覆,他要的東西,本宮便應了他,不然太後那一處便不是本宮可以管的!”
“是。”蘇泊點頭答道,雙手接過了陳瀲灩交來的書信,轉身出了宮門。
陳瀲灩看著蘇泊離去的背影,眸子微微有過一瞬間的恍惚,極快地又恢複到了往日的身材,隻是此刻卻多了一絲的瘋狂,她抬起手輕輕的拂過桌岸上的紙張,唇角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隻要能夠將沈亭墨留在身邊,別說是背叛太後,哪怕是把天下顛覆了,那又如何?
可亭墨哥哥,你怎麼就不懂瀲灩喜歡你的心呢?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待在瀲灩的身邊,非要瀲灩用這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