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墨因為慕子譽的話停下了步子,轉過身看向了慕子譽,道:“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
“不然你又能如何?沈亭墨做人若是太狂傲,可容易失足。”慕子譽站起身來對上了沈亭墨的眼眸,接著道,“而惦記上不該惦記的人,或者東西,你知道你該付出的代價,就不是如今來的這麼簡單。”
月兒彎彎,月光皎潔,大地之上一片寧靜,阮傾城一人獨自在院中徘徊著,沈亭墨的回來向她提醒了她曾經答應過沈亭墨的誓言,更讓她明白沈亭墨有些等不下去了,隻是兩國若是想休戰,她卻也要好生謀劃一番。
不過蕭大哥所說的事……
罷了,先去看一下程嫿吧。
阮傾城趁著月色,快步地朝著程嫿的院子走去,一進了門便看到程嫿手中端著一本醫術,秀眉輕蹙顯然正在思考著什麼,阮傾城倒也並不著急,便坐在了程嫿屋中,等她想好後這才看向了程嫿,道:“聽某人說,你要以身試毒。”
“某人還真是嘴巴極大,連你都知道了。”程嫿麵色多了幾分不明地意味,而那一雙勾魂的眼眸之中也盡是深思。
阮傾城淡淡一笑,走到了程嫿麵前,道:“你有把握嗎?我不想失去一個朋友,想必藥王穀的人也不想失去一個穀主,所以你要是有把握那你盡管去做,可要是你沒有把握……”
“本穀主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更何況若不試,你根本無法清楚這藥是否有用。”程嫿放下了醫術站起了身來,赤足走到了阮傾城麵前,道,“我是一大夫,而大夫的本職就是治病救人。”
“我明白了,蕭大哥那頭我會去勸解。”阮傾城答道,她尊重程嫿的選擇。
程嫿點了點頭,接著微微側過了身子,望著窗外的皎月,對著阮傾城道:“告訴他,本穀主的事情,讓他不要再管,不然下一次見麵連表麵的和諧也維持不了!”
說完,程嫿袖子一甩便將阮傾城趕出了房門,阮傾城無奈地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搖了搖頭轉身正想要去找蕭遠源,卻見蕭遠源安立在院牆之上,目光對上了阮傾城的眸子,隻是一瞬便收了回去,轉身飛向了天際。
阮傾城幽幽地歎息了一口氣,接著出了程嫿的院子,便看到慕子譽負手站在門外,微微抬頭對著天間的皎月,渾身散著淡淡憂鬱,阮傾城有些躊躇地上前,拉住了慕子譽的手,道:“你這是怎麼了?”
“朕在想,該如何,才能夠讓世人不注意到你。”慕子譽頗為認真且苦惱地,看著阮傾城。
阮傾城有些詫異地‘啊’了一聲。
慕子譽抬起手將阮傾城抱進了懷中,微微悶氣地說道:“傾城,朕與沈亭墨誰更好?”
“自然是你。”阮傾城有些不解。
慕子譽心裏頭卻舒服了許多,將阮傾城抱得更緊了一些,聲音愉悅的說道:“以後不許再見他了。”
“那可不行!”阮傾城這才明了慕子譽的意思,於是心頭存著戲耍的想法,對著慕子譽故作苦惱地說道,“我答應他,要是他解除了漢陽城的危機,我就跟了他。”
“你!”慕子譽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一把握住了阮傾城的下巴,道,“你是朕的,你居然敢應了別人這樣的要求!朕真應該將你的雙腿打斷!”
“可是救了漢陽城的人,又不是他,是你不是嗎?所以那個約定,本就做不得數的。”阮傾城扯了扯慕子譽的衣服,心裏頭一麵甜,一麵酸,一不小心就折騰過了頭。
慕子譽放下了緊握著阮傾城下巴的手,見她下巴微紅,有幾分心疼地揉了揉,卻又想到方才阮傾城的戲耍,便狠狠地咬住了阮傾城的唇瓣,抱著阮傾城的力道也緊了一分。
阮傾城見到慕子譽這般,便將雙手環在慕子譽的脖子上,熱情的回應著這個男人,眼底中透著一絲深情與心疼,這男人總是清楚該怎麼讓她心疼……
真是一個笨蛋。
“咯咯——”暗處一身穿著紅衣的男子,雙拳緊握,目光陰沉地盯著那正緊緊相擁的一對人兒,若不是他去而複返怎麼能聽到阮傾城的回答,原來阮傾城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跟他回去,這一切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好,阮傾城,慕子譽你們真是好的很!
居然敢這般戲耍他,總有一日,他要將今日的屈辱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