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隻要阮傾城,不要這江山,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給朕滾?”沈闞澤拿起了桌上滾燙的茶杯就直接朝著沈亭墨砸去,“滾,給朕滾!”
“兒子給父皇跪安。”說完沈亭墨對著深闞澤屈膝一跪,拱了拱手,這才離開了禦書房。
沈亭墨離去後,房內又響起了一陣吵雜的咆哮聲,以及瓷器砸碎在地上的破碎聲,然這一切卻沒人敢上前前去勸慰,畢竟皇家的事,誰敢上前多說一句?
三皇子再不是,那也是皇帝的兒子,給誰十個膽子也不敢亂說啊!
沈亭墨出了禦書房,便直接朝著皇子宮而去,在沒有封王之前,所有的皇子皆是住在皇宮中的皇子宮中,而沈亭墨則是最後一個沒有封王的皇子,絕大多數原因則是因為深闞澤對他的寵愛,也有他從未娶妻的原因。
而深闞澤也是一直為沈亭墨娶妻操碎了心,更揚言隻要是個女人就可以作為皇子妃,可誰能想到……如今這本是最好的父子,卻因為一個女人吵翻了天。
這也更加讓人好奇,這阮傾城到底是何等的奇女子,竟然能從雲夏貴妃,做到未來沈國三皇子妃的地步,而她的兩個男人,皆對她格外的寵愛。
在聽到這事後,阮傾城隻是嘲諷地笑了一聲,便繼續開始彈著古琴,隻可惜琴聲悠揚卻難覓知音,而她唯一想要讓對方聽的人,卻還遠在漢陽城之中。
直至琴聲停下,沈亭墨才從門外走了進來,“這等妙音,若是少了聽的人,豈不可惜?”
“萬物皆有靈性,聽得人自然不少,更何況傾城技藝不精恐汙了殿下的耳,故而傾城大膽請求三皇子,離傾城遠一些,免得傾城心情不好,又鬧出了事情,那時傷了誰,損了那兒,便不是傾城可以預料的事兒了。”阮傾城對著沈亭墨譏諷道。
沈亭墨原本的好心情,也皆被阮傾城這一聲聲的嘲諷,給消磨殆盡,沉著一張俊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阮傾城瞥了一眼沈亭墨,緩緩站起身來,將琴收了起來,輕歎道:“這琴到底是好琴,隻可惜沒用習慣便也隻是旁人的。”
“你若是喜歡……本宮便為你打造千萬架,總有一架古琴會是你所鍾愛的。”沈亭墨說道。
聞言,阮傾城回屋的步子微微一頓,側過了眼眸朝著沈亭墨打量過去,“可我是個戀舊之人,連情也是,殿下回吧,這裏沒什麼是你可以留戀的,更沒有什麼是屬於你的。”
說完,阮傾城便再也不留情麵地走進了屋裏,沈亭墨看著阮傾城離去的背影,自嘲地冷笑了起來,“嗬嗬,即便這是一場獨角戲,本宮也會一直唱下去,直至你我生命的結尾!”
“……”阮傾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她所有的耐心早已被磨光了,她從來沒有給過沈亭墨有半分的機會,可他卻猛追不放,難道是受虐狂,抖M不成?
阮傾城不禁磨牙,原來男人作起來也是要命的!
……
沈國的一家客棧之中,陳瀲灩不知給自己灌了多少的酒,眼眶之中的淚水也不知是流了多少,可這一切都抵不上她心底的痛楚。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亭墨哥哥不要本宮?這究竟是為了什麼?”陳瀲灩抓著蘇泊,對著他質問道,“本宮是不漂亮嗎?”
蘇泊一愣,看著眼前近在咫尺地嬌人兒,喃喃開口,“很漂亮。”
陳瀲灩聞言,連忙收了淚水,抓著蘇泊如同看著救命稻草一般,低啞著嗓音,聲音中略含著幾絲瘋狂,“那為什麼亭墨哥哥不喜歡我?明明我也很漂亮啊!你看我這一身衣服,是亭墨哥哥最喜歡的紅衣,這穿戴明明也是亭墨哥哥最喜歡的模樣,為什麼他不喜歡我?”
陳瀲灩一邊說著,一邊轉著裙子,接著撫摸著自己的妝容與已然有些淩亂的頭發,一張秀氣的小臉上,多了一分迷茫。
“公主,感情之事勉強不來的。”蘇泊答道。
若真能勉強,他又何嚐不想勉強眼前的人兒,兒時的約定如今能守的,也就隻有他一人,可眼前的人兒愛上了別的男人……
陳瀲灩聞言一掌拍在了桌上,將雙眸瞪的極大,怒不可遏地看著蘇泊,說道:“憑什麼?憑什麼勉強不來?本宮偏要勉強!本宮偏偏便要一個沈亭墨,天下人還能奈何得了本宮不成?”
蘇泊沒有回話,隻是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哭笑,那麼他又算什麼……
“對了,我可以去找沈國的皇帝,他是想要亭墨哥哥娶我的!你聽說了沒有,他因為亭墨哥哥要娶阮傾城那個賤人,跟亭墨哥哥大吵了一架。”陳瀲灩抓著蘇泊的手,有些瘋狂地癡笑道,“咯咯咯……原來也還是有人不喜歡阮傾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