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逸銘本不想應沈含煙,可在看到沈含煙的臉上的淚水與擔憂的眸子,這才應了一聲,俊逸的臉上因為傷口而多了一分蒼白,接著握緊了羽箭直接將羽箭拔了出來。
可還沒等他休息夠,又是一支飛箭朝著沈含煙飛來,阮逸銘想都未想一把將沈含煙抱進了懷中,赤手空拳的握住了羽箭,卻因此動了真氣,猛地一吐血眼前一黑暈了下去。
當阮傾城發現阮逸銘暈倒時,便飛身而來正好接住了正在倒下的阮逸銘,拽著白綾一甩直接將暗處的人打了出來,一雙眸子不由赤紅,敢傷她的人,這群人當真活的不耐煩了!
慕子譽在看到阮傾城接住阮逸銘的那時,眸子不由沉了一分,廣袖一甩落在的地上的羽箭被卷起在了半空,接著被慕子譽的內力,直接震向了那暗處埋伏的黑衣人。
一時間血流如泉,最終真正留下來的不過幾人,慕子譽這才快步走到了阮傾城身側,接下隻是雲楓自會處理,他如今更為擔心的則是阮傾城。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那些箭,都會朝著我射來,我一定請最好的禦醫來救好阮逸銘,你放心!”沈含煙一邊哭著一邊說著,看著阮逸銘的星眸之中,多了一分不解,與一絲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情愫。
阮傾城看著倒在懷中的阮逸銘,並未去理會沈含煙,而是直接喂了阮逸銘一顆緩解傷勢的藥丸,抬頭對著慕子譽道:“程嫿如今在何處?”
她明白這世間的大夫,沒有幾人能與程嫿對比,而也沒有其他人,會比程嫿更能讓她相信。
沈含煙見此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沈亭墨攔住,沈亭墨對著沈含煙搖了搖頭,接著對著阮傾城與慕子譽道:“既然阮二公子是為了救含煙而受傷,本王自要一同照顧恩公,還望兩位能夠應允。”
阮傾城不願理會沈亭墨,更不願理會沈含煙,即便她知道阮逸銘受傷是自願的,可是她身為姐姐,看到自家弟弟傷成這樣,多少心裏頭有些難受犯堵。
而且當務之急是先救阮逸銘,於是阮傾城直接看向了慕子譽,慕子譽見此對著阮傾城說道:“還在漢陽城,離這兒不遠,半個時辰便可以到,放心會沒事的。”
說完,慕子譽將阮傾城懷中的阮逸銘,直接抱起放在了馬車上,接著令雲楓領隊,這一次的隊伍快了許多,而沈氏兄妹,雖被阮傾城與慕子譽無視的徹底,可也依舊緊緊地跟著隊伍。
一來本就理虧,二來則是兩人的私心,可在沈亭墨看著沈含煙一副神魂不全的模樣,勾魂的眸子中,劃過了一絲複雜與後悔。
早知如此,他便不該帶著沈含煙一同前來,隻怕在阮逸銘這般相救之後,沈含煙對阮逸銘的心意便定了下來,若是阮逸銘一直不答應,他這一根筋又認死理的妹妹,怕是要傷心了。
索性與漢陽城近,所以在程嫿看到阮逸銘的傷口時,丟下了一句話,便抓著阮逸銘進了屋中指教,而這句話,卻令阮傾城與沈含煙後怕不已。
“還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這條小命,他怕是保不全了!”
沈含煙在知道這消息後,便紅起了眼眶,心頭不停地自責自己,要不是她硬要來,阮逸銘也就不會因此受傷,更不會差點就要丟了半條命!
沈含煙從小到大的三觀極正,卻性子傲嬌,骨子裏卻善良透頂,尤其在阮逸銘舍身相救後,整個腦子都開始打成了麻花。
“你要是恨,你就來罰我吧!”沈含煙看著一直冷靜的如同冰塊的阮傾城,低下了頭咬著唇對著阮傾城說道。
阮傾城抬起一直垂著的眼瞼,看向了沈含煙,道:“逸銘既然用性命救你,你這條命便是十足珍貴的,我不會去傷了我弟弟用命救來的人,但我暫時也不想看到你,請七公主與勤王殿下回吧。”
“可是他……”
沈含煙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沈亭墨打斷,沈亭墨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傾城,道:“如此,本王便與含煙在這漢陽城住下,如果阮二公子需要藥材,便支會本王一聲,本王會命人準備好藥材,畢竟阮二公子這麼做,都是為了含煙。”
“勤王殿下明白便好,如此阮傾城也不留客了,請!”阮傾城對著沈亭墨擺出了請的手勢,將沈含煙與沈亭墨一同給請了出去,這才轉過身繼續在門外等候著。
慕子譽從門外走進便看到阮傾城一人站在門外,背影蕭條,格外惹人心疼,上前將阮傾城攬進了懷中,道:“沒事了,會沒事的。”
“我知道,隻是他怎麼就不知道喊人呢!他才十四歲,哪兒有那能力獨當一麵,可這孩子,卻偏偏逞強的去救人,救人是好,可他卻忽略了自己的能力!他若是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