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譽因雲哲的話而有所疑惑,正想要問時便見高順毅提起刀再一次朝著阮傾城而去,慕子譽的注意力被分了一些。
雲哲見此垂著眼瞼,看著提起的長劍,對上了慕子譽的眼眸,長劍上印著他斜長的雙眸,劍身一亮雲哲抬起了雙眸,便朝著慕子譽打去。
慕子譽側身以劍鞘打開雲哲手中的長劍,堪堪躲過一擊,而另一處高順毅已然與阮傾城對了上去,蕭婉兒有心上前,卻被如狼似虎的薑國軍隊給團團困住。
阮傾城抬起袖子一掌劈在高順毅胸口,直接對著天空放出了一個信號彈,原本候在薑國軍隊之後的雲夏軍,以旁人無法地方的架勢,從薑國軍隊堅固地防守中,突破了一個口子,殺了進來。
“高太傅,你家主子不曾說出,我雲夏到底是如何關了他的妻子,那你可告訴本宮,這被關的人到底是何人嗎?”不怪阮傾城疑惑,而是高順毅實在是太過湊巧,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打過來。
這不是氣急,便是故意!
高順毅目光微微躲閃,在看到阮傾城狐疑的眸子時,高順毅對著阮傾城故意辱罵道:“你這禍國妖姬,別以為你是女子,老夫便會放過你!你等無恥之徒,滅了薑國便也罷了,之後還斬盡殺絕!現如今還將老夫唯一的女兒抓走,你們到底意欲何為!”
“這話不該由本宮來問高太傅嗎?”阮傾城將手中的綢緞卷成了鞭子,飛落在了凸起的石堆上,星眸之中劃過了淡淡地笑意,道,“高太傅倒是讓本宮知曉,雲夏到底將您的女兒綁去了何處?我這人有一個缺點,就是受不得人的誣陷。”
話音一落,手中卷成長鞭的綢緞,直接劈在了一旁湧來的薑國之兵上,櫻唇微微輕佻起嘲諷地弧度,輕聲嗤笑道:“這一受誣陷,本宮就覺得委屈不行,就特別喜歡打人呢!尤其是……”
阮傾城清冷地眸子落在了高順毅的身上,櫻唇傾吐,“喜歡追根究底!”
“你這妖女,莫要胡言亂語!”高順毅見雲哲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便有些慌了,指著阮傾城氣不可鄂地說道,“老夫一半條腿入棺材的人,豈會撒謊!”
“嗤――”利國清在一旁嗤笑道,“半條腿都入土裏了,不拉一些人當墊背,豈不是白來了一遭?雲夏將士何在?”
利國清將長矛直接插在地上,陽剛的臉上滿是堅毅,錚錚鐵骨與一腔熱血澆灑在這烈日當下的日子之中。
雲夏的將士在聽聞這一聲後,皆高喝道:“末將在!”
“雲夏的好男兒們,隨本將一同殺盡這群薑國餘孽!”利國清說完這話,便殺進了戰場之中,直接將阮傾城與蕭婉兒逼退到了後頭,看了兩人一眼,這才又再一次進入了廝殺之中。
阮傾城與蕭婉兒對視了一眼,感情她們被利國清給嫌棄了,不多時程嫿也被丟在了她們這相對於較為安全的地方,三人無奈地相視了一眼,接著所有的目光,皆落在了慕子譽與雲哲身上。
兩個旗鼓相當,且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打起來也極為的令人有看頭,然阮傾城不知為何卻看著陶自若在往慕子譽那兒湊,生生有一種要去救夫的妻子,這令阮傾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天殺的她在想什麼!
“傾城,你有沒有覺得,陶自若跟你家那口子,有點那啥?”蕭婉兒推了推阮傾城的手臂,眼底滿是興奮。
阮傾城抽了抽嘴角,淡淡地回答道:“隻是你的錯覺。”
說完,這話便見雲哲對著慕子譽劈了一掌,阮傾城驚的連忙跑了上去,正好接住了慕子譽,而蕭遠源則擋在了慕子譽與阮傾城麵前,對上了雲哲。
到底雲哲比蕭遠源癡長了一些,這內力也深了蕭遠源與慕子譽一輪,而雲哲方才被慕子譽削了不少體力,這才使得他落了下乘,被蕭遠源逼退了幾步。
雲哲看著所剩下的薑國之兵,眸子微微一閃,將旗子直接插在了地上,道:“收兵!”
利國清見此想要追過去,慕子譽開口阻止道:“利將軍,窮寇莫追。”
“末將遵命。”利國清對著慕子譽拱了拱手,在看到雲夏軍的慘樣後,也明了了慕子譽的意思,連忙請程嫿與慕子譽,以及蕭家姐妹進了潯陽城。
阮傾城扶著慕子譽,慕子譽卻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礙事。”
“隻願是真的不礙事。”阮傾城橫了一眼慕子譽,卻未放開扶著慕子譽的手,自己的男人也隻有自己去心疼,別人到底沒有自己來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