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近之人?”利雨晴看向近在咫尺的阮傾靈,眼底劃過了一絲好笑,這從來將眼睛放在頭頂的阮傾靈,竟然會認同於她,稀奇,著實稀奇!
阮傾靈垂下了眼瞼,將食盒放在了桌上,接著抖了抖衣衫傲然地對上了利雨晴,麵色含笑道:“畢竟血濃於水。”
“嗬嗬……”利雨晴聞言輕笑了一聲,掃了一眼阮傾靈,道,“你來此所為何事?”
阮傾靈打開了食盒,將食盒之中的糕點放在了桌麵之上,垂下的眼瞼遮住了眼底一劃而過的暗色,再抬起眼眸時眼底卻毫無半分的波瀾,紅唇輕啟,“自然是來恭喜姐姐的,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幾個小菜,來給姐姐賀喜。”
“賀喜?阮傾靈本宮被關在這兒,你竟然來賀喜,本宮真該謝謝你。”利雨晴掃了一眼阮傾靈,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接著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阮傾靈彎了彎唇角,朝著利雨晴走近了一步,道:“茹妃已去難道不該恭喜姐姐?”
“茹妃的事與本宮何幹!難不成你懷疑本宮殺了茹妃不成?”利雨晴盯著阮傾靈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麵色卻如同平日一般,畢竟人可不是她殺得!雖然此事與她也有關係……
說利雨晴暗殺了王慧茹是不可能的,但此事卻也與利雨晴脫不了幹係,皇宮中事到底有許多她不曾清楚,凡事還需多一手準備,才好繼續下手。
讓阮傾城一直承蒙盛寵,怎是她入宮的目標!
“怎會,茹妃若是走了,任何人皆會想到此事是姐姐下手的,正因為如此傾靈才更願意來看姐姐,因為姐姐馬上便可以從院子中出去。”阮傾靈麵含笑意,望著利雨晴,那雙清亮的眸子好似能夠將利雨晴看穿一般。
利雨晴卻心頭微震,有幾分後怕的沒有看向阮傾靈,此事雖然阮傾靈明白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明白,難道她猜錯藍若仙了?藍若仙連她也要一起除去!
阮傾靈見利雨晴露出了深思的模樣,抿了抿唇,對著利雨晴福了福身子,柔聲道:“看來姐姐想到了什麼難事,如此傾靈便不再打擾姐姐了,傾靈告辭。”
利雨晴抬了抬手,麵色還是有幾分不好,阮傾靈隻是瞥了一眼利雨晴,便出了門去。
出了長樂殿後,允兒快步地走到了阮傾靈的身側說道:“小姐,這惠妃一向與二小姐是死對頭,可你這般做不是將二小姐給摘清了?”
阮傾靈聞言微微頓下了步子,微微側過頭撇了一眼允兒,唇邊揚起了冷漠的笑意,“我何時說過,我要與阮傾城做對了?”
“小姐你這是?”允兒忽然抬起了頭,十分不解地看著阮傾靈。
阮傾靈抬起了袖子指尖輕輕地碰觸著枝頭的嫩葉,眼底的笑意深了一分,“我看中的又豈是一個貴妃之位。”
“……”允兒與浮兒皆震驚地看著阮傾靈,而阮傾靈卻無視兩人的眼神,至今朝著宮門而去。
……
挽華宮中,女子手執著畫筆,點墨潑畫整個人皆她投入其中,好似融入了另一個時空一般,而在她筆下的畫卷也逐漸有了形,最終成了一朵正在盛開的牡丹,牡丹雍容華貴卻又矜持的屹立著,美得高傲更讓人想要去憐惜。
“主子的畫真好,奴婢也就見過主子你的畫是最好的。”綠竹站在梅纖雪的身側,眼底盡是欽佩之色,使得梅纖雪的眸子微微一頓。
梅纖雪順著綠珠的眸子,看向了畫卷之上的牡丹,唇邊不禁揚起了笑容,道:“皇上呢?”
“似是去了玉清宮了,聽聞今兒個還去了一趟鳳霞宮,似乎與皇後鬧了些矛盾。”綠竹輕聲說道,接著又看了一眼門外,見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梅纖雪唇角微微揚了揚,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一些,道:“說起來我倒是還要感謝皇後,若不是她我也不會成為皇上的女人,不過更應該感謝的倒是阮傾城,若非有與她相似的眉眼,又怎會被藍若仙挑中。”
“主子,這話以後在屋子說說便好,若是傳揚出去,隻怕……”綠竹有幾分擔憂地看向了梅纖雪,雖然話是這麼說,可要是真的被外人聽到,梅纖雪即便再承蒙盛寵也鬥不過藍若仙。
皇後的身後站著的可是藍家啊!
梅纖雪垂下頭,眼底一劃而過一抹陰鷙,攥緊了拳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畫,道:“綠竹你知道我最厭煩地是什麼嗎?”
綠竹疑惑地看著梅纖雪,“主子?”
“是脅迫。”梅纖雪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往昔她是一個宮女,被迫受製於藍若仙她沒有辦法,但是如今她已經皇上的女人,她怎麼肯願意繼續被藍若仙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