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梅纖雪死死地盯著屋中的兩人,貝牙輕咬著唇瓣,眼底的冷意越發的濃了幾分,令她身側的綠竹心頭一顫,連忙對著梅纖雪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本宮沒事,本宮很好!”這幾個字兒,從梅纖雪的緊咬的牙縫中崩了出來,而她此時的麵貌也格外地讓人驚恐,隻想與她躲離開距離。
梅纖雪一眼橫了過去,使得綠竹剛要後退的動作生生頓下,麵上連忙換上了討好的笑容,上前對著梅纖雪說道:“娘娘,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早些回宮中吧。”
聞言,梅纖雪轉過頭又看了一眼玉清宮,望著那匾額上的三個字,攥緊了拳頭,轉身揮袖而去。
回道安福殿的路上,必定是要途徑禦花園,就在禦花園的庭院中梅纖雪看到了藍若仙,藍若仙就像是在等她一般,坐在庭院之中品著茶,看著春景,依舊是那副淡雅高潔的模樣。
卻令梅纖雪的眼中多了一分的恨意,她恨藍若仙的故作姿態,恨藍若仙的絕美容顏,更恨的卻是藍若仙還將她當做往昔的宮女一般使喚,藍若仙憑什麼!
“梅嬪來了。”藍若仙轉過了頭看向了站在樹下垂著頭,目光叵測的梅纖雪,眼底地笑意愈發的濃了幾分,“過來與本宮一同喝喝茶。”
梅纖雪步子微微一頓,眼底地恨意眨眼消失,抬頭之際隻剩下了淡然,她望著藍若仙淺淺一笑,柔聲回答道:“妾,遵命。”
接著便緩步朝著藍若仙走去,她清楚藍若仙的依仗便是藍家與慕子譽的愧疚,而她一無所依,故而如今她還不能與藍若仙反目,但她也絕不會一直隱忍!容藍若仙欺負!
“本宮近日較忙,倒是聽聞你承蒙盛寵,看來你的日子過的倒是不錯。”藍若仙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朝著梅纖雪看了一眼,接著放下了茶杯,朝著平靜的湖麵看去。
梅纖雪身子一僵,麵上微微一曬,有幾分尷尬地說道:“許是因為這一張臉的原因,皇上愛屋及烏吧。”
“本宮便是羨慕都沒有,你倒是說的這般平淡,可是受了什麼委屈?到底是出自我鳳霞宮,本宮也看了你五六年,本宮也會照拂照拂你。”藍若仙望著梅纖雪,眼底的深意更濃了一分,呀了一聲,在梅纖雪的頭上取下來一根簪子,露出滿意的模樣,道,“簪子多了些,如今這模樣倒是好。”
梅纖雪身子狠狠地抖了抖,接著有幾分惶恐的看著藍若仙,而藍若仙卻麵色如常的將簪子放在了她的手中,笑道:“還怕本宮將你的簪子拿走不成?”
“妾不敢。”梅纖雪低下了頭,望著手中的簪子,這支發簪是藍若仙當年贈送的,而今藍若仙拔下來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藍若仙果然知道了。
藍若仙見梅纖雪低眉順眼地低下了頭,緩緩站起了身來,對著梅纖雪,道:“好了,本宮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梅嬪可要照顧好身子,莫要辜負本宮的期望。”
梅纖雪跪在了藍若仙的身後,低著頭說道:“妾定然謹記娘娘之言。”
“如此甚好。”藍若仙轉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梅纖雪,便直徑離去。
梅纖雪卻在藍若仙離去之後,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底的恨意越發地洶湧了,藍若仙竟然這般侮辱她!不報此仇她誓不為人!
……
月掛於天邊,照著樹下的一對璧人,為他們點亮了整片星空。
慕子譽抱著阮傾城,手撫著阮傾城的肚子,低聲問道:“都這麼多日子了,怎還沒動靜?”
“這不能怪我。”阮傾城有些無語凝噎,這話問她,她也不知道,她又不是送子觀音。
慕子譽煞有其事的對著阮傾城,開口說道:“也許是朕不夠努力。”
“……”她發誓,她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便是慕子譽的套路。
阮傾城快速地從慕子譽的懷中跑開,飛速地朝著屋頂上飛去,誰想慕子譽卻拽住阮傾城的腳踝,將她往下拽去,阮傾城連忙用另一腳踢開,但慕子譽已然抱著她飛上了屋簷,伸手對著她的額頭便是一個響栗。
“逃?你還想逃?”慕子譽眯著雙眸,盯著阮傾城的眼神越發地危險。
阮傾城的眼神開始有些發飄,四處晃著就是不肯看向慕子譽,而且身子不斷地與慕子譽拉開了距離,眼見著她就要掉下去,慕子譽快速地朝著阮傾城伸出手去,誰想阮傾城用力一拉,將慕子譽給拋了出去。
慕子譽在半空翻了個身,安穩的落在了地上,這一幕可把玉清宮的眾人給看的膽戰心驚,但沒人敢上去說話,他們生怕慕子譽一個氣憤,遷怒了眾人。
而綠珠則在聽到這動靜,想要出門時,卻被雲楓攔住,雲楓對著綠珠,道:“夫妻間的樂趣,你也要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