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梅纖雪死了。”雲楓走進玉清宮中,對著慕子譽拱手說道。
慕子譽了然地點了點頭,他早知道會如此,隻不過來的竟是這般快,看來也是著急了,怕被查出事端來。
“可有發現線索?”慕子譽端起阮傾城煮好的茶,輕輕抿了一抿,眼底清明了一分,黑眸也顯得更為幽深了一分。
雲楓見此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眼前一亮,對著慕子譽說道:“確實發現了一件事,這蠱蟲似乎與柳才人也有瓜葛。”
“她?”阮傾城倒茶的手頓在了半空,轉過頭看向了慕子譽說道,“她並無事,想來與藥王穀有關,程嫿倒是不曾答過,但她的手法卻與程嫿如出一轍,想來是藥王穀的教法。”
慕子譽應了一聲,接著讓雲楓下去,接著握住了阮傾城的手,輕輕一拉,將她抱在了懷中,道:“今日倒是沉靜的很,朕將昨日發生的事,告知你可好?”
“不好。”阮傾城懟了慕子譽一句,接著伸出食指戳著慕子譽的胸口,一聲聲說道,“子譽,於情你本就不該心係於我,於義你更該照顧藍若仙,而我你大可當做一囚犯,其他的無需再念。”
許多事她清楚,所以倒也不想去細問,可慕子譽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皆是在保護藍若仙,哪怕藍若仙算計他人,慕子譽依舊為他護了過去。
若這事傳出去,天下人幾人不寒心!
“傾城,皇後要的朕給不起,但她做的朕亦還不起。”慕子譽將想要離開的阮傾城緊抱在懷中,指著心髒道,“唯有你是這世間最不可傷之人,傾城可懂。”
“那那些枉死之人,又當如何他們莫不是沒有家人?是全家死絕的孤兒不成?子譽你在為藍若仙考慮之時,可有為枉死之人,乃至黎民百姓考慮過?”阮傾城推搡著慕子譽,眼底的厭惡與失望令慕子譽心頭一痛。
慕子譽盯著阮傾城良久,道:“朕知曉,故而皇後會下位,但命朕必須留,這是朕給她與藍家的一個交代,也是給你以及亡故之人的一個交代。”
阮傾城不由地握住了慕子譽的衣服,對著他說道:“所以你早便猜到了?是她……”
“不是,那時皇後回了藍家,確實隻有惠妃以及茹妃二人下令,故而皇後是不知的,但今日之事,卻……與她脫不了關係。”慕子譽拍了拍阮傾城的手,凡事皆未有定奪,他們操之不急。
隻能靜等,免得打草驚蛇,引得蛇更毒三分。
阮傾城複雜地看了一眼慕子譽,到底不再說些什麼,隻是心底卻有了自己的一番想法,她確實不該繼續讓慕子譽一人來查。
這事她必須知道清楚!
之後阮傾城還是從慕子譽口中得知了昨夜之事,原來一切是這樣的……
昨日下午,慕子譽與眾人一同回來,卻因為公文而去了一趟禦書房,但在從禦書房走向玉清宮的路上,忽然一陣桃花飛起,帶來了一陣撩.人的清香,使得慕子譽頓住了腳步。
接著便有一帕子飛了過來,落在了慕子譽手中,帕子之上寫著:待君歸,妾願與君好,待君來,妾願傾心訴之。
也就因為這幾字,慕子譽去了桃花飄揚之處,安福殿中。
踏進宮門之時,便見梅纖雪端坐在古琴前,素手撥轉著琴音,使得一妙曲落在了慕子譽的耳中,然慕子譽卻在想,這梅纖雪究竟何意。
“皇上妾這琴,可還入耳?”梅纖雪緩緩抬起頭來,然那雙眸子卻略帶著幾分的羞澀,看起來就似一朵純潔卻又嬌豔的花兒。
隻可惜是一朵善於偽裝的毒花。
慕子譽笑道:“倒是不錯,隻可惜。”
“隻可惜什麼?”梅纖雪問道。
慕子譽笑看著梅纖雪道:“梅嬪如此才能,卻隻能在這不大的院子之中,朕卻也無可奈何。”
“皇上,妾沒關係的。”梅纖雪望著慕子譽,著實可憐地模樣,惹得人心頭猛地一酸。
慕子譽抬頭看向了那盛開的桃花,惋惜道:“桃花雖美,卻也敗的快,索性還有根能固定結果,而你朕總有千般想法,也無濟於事。”
梅纖雪聽了這話後,心中大喜,望著慕子譽更是笑顏滿麵,道:“皇上的意思妾懂,妾定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複。”
慕子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梅纖雪後,便離開了安福殿,卻也為梅纖雪留下了足夠的構想空間。
……
阮傾城輕輕地戳了戳慕子譽的胸口,嗤笑道:“你倒也不怕她將你說的話,抖出來,如今你可是眾人的話題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