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兒漸漸地熱了起來,燥熱的氣氛,讓人忍不住生出倦怠地感覺。
華陽宮中,阮傾靈拿著勺子澆著花,眼底帶著淡淡地笑意,望著打蔫的花,輕輕地歎了一聲,“這花都蔫了,看來是日頭太熱了。”
“我的小姐,這正午的澆花,隻怕這花都要被你澆死了。”允兒端著餐食走了進來,望著阮傾靈笑說道。
阮傾靈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允兒,接著放下了勺子,朝著屋裏走去,端起了桌上的碗,吃著桌上的飯菜。
“外頭怎麼樣了?”阮傾靈吃完飯後,放下了碗筷,對著允兒問道。
對外她一直自稱身懷有孕,需要靜心養胎,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謀劃的卻是如何與慕子譽一同除去藍若仙,藍若仙確實是一大阻礙。
她是慕子譽的年少夫妻,同樣也是藍家的嫡女,是她不能貿然出手的人,故而借助慕子譽他的手自然是最好,隻要將藍若仙除了,之後那皇後的位子……也會是她的!
允兒對著阮傾靈回答道:“陶世子不知因為做錯了什麼事,被皇上連降三級,又被遠調邊關,今日正是陶世子離去的時間。”
按理來說皇上跟陶自若的關係一向極好,可如今忽然決裂,當真是讓人不禁感歎。
帝王家的情誼真是短暫的很。
“嗯,看來藍若仙也要動手了。”阮傾靈擦了擦唇瓣,站起了身來,對著允兒道,“在屋裏久了,我們也該看看外頭的風景了。”
允兒伸手扶起了阮傾靈的手,與阮傾靈一同朝著門外而去。
此時禦書房內,站著慕子譽與阮傾城二人,兩人拿著陶自若離去時的信,互看了一眼,接著皆沉下了眼眸。
“藍若仙的動作,比我們想象的要來的更快一些。”阮傾城坐在了慕子譽的身側,麵露愁色,眼眸之中暗藏著複雜地神色。
慕子譽微微頷首,對著阮傾城道:“這事你別參與,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身子重要。”
慕子譽怕阮傾城非要以身試險,於是提前拿孩子的事,先堵了阮傾城心頭的想法,免得她又打上這主意。
“可不如此,誰又能扮演的了我,誰又能夠讓藍若仙看不出來?”阮傾城擰著秀眉,低下頭輕輕地摸了摸肚子,她也明白這事她是不該上前的。
就算她想上,這孩子也負擔不起,但是藍若仙那般敏捷,怎麼可能看不出別人的偽裝!
恰在此時,阮傾靈走進了屋中,笑望著阮傾城,抬起眼眸望著阮傾城,問道:“真是如此?”
“你……”阮傾城見阮傾靈從門外走進,紅唇微微抿了抿。
阮傾靈見此,隻是不緊不慢地走進,每一步踩的極為穩妥,臉上毫無半分的驚慌,接著對著慕子譽與阮傾城欠了欠身子,這才徐徐說道:“若是由傾靈來扮演姐姐,姐姐覺得可能否騙過那藍若仙?”
……
翌日,建安宮中,蕭婉兒望著信封,麵色逐漸深沉了起來。
“這是?”竹蘭見此,上前對著蕭婉兒疑問道,可蕭婉兒卻毫無動靜,竹蘭心急便拿著蕭婉兒手中的信,看了一眼上麵的字,有些詫異地說道,“這藍若仙怎麼會好心的來邀請你們去遊園?”
竹蘭所說的話,也正是蕭婉兒心中的疑惑,根據陶自若之前所說,明天便是藍若仙的行動的時間,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藍若仙怎麼會設宴請客?
這裏頭定然有問題!
“竹蘭你前去看看傾城以及其他人那頭可否有這封信,若是還未送到必須在半路上截下。”蕭婉兒將信紙按下,對著竹蘭沉聲說道。
若真是藍若仙的圈套,她定然不能讓阮傾城去,但她一定要弄清楚!
……
鳳霞宮
碧瑤從門外快步走進,對著藍若仙點了點頭,接著道:“已經將請柬送了出去,按照娘娘的吩咐,蕭婉兒那頭送的比其他人都要早上一炷香的時間,如今蕭婉兒已經將所有人的請柬皆攔了下來,不過阮傾靈那一處卻並未。”
不想阮傾靈也這般不受歡迎,隻不過阮傾靈確實比他家娘娘幸運些,能夠懷上龍嗣。
藍若仙拿起了眉筆,為自己細細的瞄上了眉,在紅唇上點上了口脂,對著鏡中的人,彎起了淺笑,道:“不必管她,她不會來的。”
阮傾靈這女人十分聰明,她必然會清楚這其中的曲折,不過這蕭婉兒卻是關心則亂,但正好可以讓她有了壓製陶自若的籌碼。
阮傾城她必須死!哪怕是堵上她的命,阮傾城也必須在她的麵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