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竹蘭伸出手想要朝著蕭婉兒而去,但此時的無力讓她萌生出一種痛苦的感覺,不禁攥緊了拳頭用力地捶著地麵,雙眸通紅地看著藍若仙。
藍若仙拿著帕子擦了擦臉頰,看了一地的暗衛,唇角微微揚起,“蕭婉兒你可要記得這些人,都是因為你才慘遭受罪的。”
說完這話藍家的暗衛便拉著蕭婉兒他們,將他們拉進了一間暗無天日的屋中,將一個個人皆架了起來,而在門外清晰地傳來了藍若仙的說話聲,“男的淩遲處死,女的奸殺。”
蕭婉兒猛地抬起了頭來,想要看向屋外,可她正對麵的暗衛,正被人一刀一刀給割了下來,蕭婉兒想要撕叫,想要掙脫,但她的雙手被鎖鏈鎖著,嘴則被布條給蒙住。
隻有那眼淚不斷地崩騰著,蕭婉兒搖著頭想要求他們別這樣,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行為隻是徒勞,心頭不禁回想著方才藍若仙說的話。
“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慘遭受罪的。”
所以……
這一切都該由她來承受不是嗎?
這一切不該由這些暗衛承受的!
該承受這一切的人,是她!是她啊!
……
暮色漸濃,華陽宮中燈火通明,阮傾靈手端著書,在看到允兒進來時,對著她問道:“蕭婉兒還沒回來?”
“回來了。”允兒上前為阮傾靈添上了茶,接著疑惑地看著阮傾靈,道,“娘娘不是與婉妃的關係不好嗎?怎麼還問她的事?不過娘娘放了皇後娘娘的請帖真的好嗎?”
“好,怎麼不好?藍若仙此番作為主要目的,約得可不是我,而是蕭婉兒。”阮傾靈端起了茶,聞了聞茶香,麵色戴上了一彎笑容,點了點頭,道,“這茶倒是不錯。”
“為何娘娘這般說?皇後娘娘可是給每個宮的娘娘,皆發放了請柬,隻不過被婉妃娘娘給擋住罷了。”允兒嘟囔了一聲,“也不知婉妃懷的什麼心思,倒是沒攔我們的。”
阮傾靈抬起了下巴,輕輕地靠在桌上,眼底的笑意越發地濃了一些,“建安宮的請柬明顯比其他都要早,以建安宮所處的位置,怎麼可能讓蕭婉兒攔住,蕭家的人呐,太過自信了,而忽略了這個細節。”
阮傾靈搖了搖頭,眼底的嘲弄越發地深了一些,明天這一出戲看來會特別的有趣。
屋外皎月潔潔,高掛天間,即便有著坎坷的表麵,卻仍然要發出奪目的光芒,直至當明日降臨,翌日清晨慕子譽因開設皇商之事,而被請去了皇商會所。
藍若仙站在高台之上,看著高台下慕子譽騎馬離去的身影,紅唇輕輕地揚起,“皇上,等你回來,若仙便會為你將一切清理幹淨,那些阻礙你一統天下的人,都會有自己該去的地方,若仙會陪著你一輩子,直至永遠。”
“皇後,開始吧。”這時,藍若仙的身邊走來了一個鬥篷人,站在藍若仙的身邊,微微低下了頭拉了拉帽子。
藍若仙斜了一眼那人,眼底劃過了一絲嘲弄,接著點了點頭,“開始吧,陶世子。”
……
玉清宮
玉清宮的院外圍著一圈的重兵,屋內綠珠見此不禁焦急地走來走去,有些擔憂地看著安穩坐著的阮傾城,見她安靜的喝著茶,眼眸不禁閃了閃,壓抑住眼底的複雜,對著阮傾城說道:“娘娘,這外頭這般,怕是……”
“急什麼?即便有事,不也有皇上在?”阮傾城抬起頭斜了一眼綠珠,嘲諷且高傲,好似是在嘲諷綠珠的無知一般。
綠珠唇角微微挑了挑,按壓下心頭的怒火,正要開口時,房門忽然被踹開,那原本穩固的房門,竟然直接被人踹飛,房門轟然的倒塌了下來。
這使綠珠心頭一顫,轉過身看了過去。
藍若仙一身火紅長衫,臉上依舊帶著往日的笑容,但卻也有些不同,若說往日的藍若仙內斂,而今日的藍若仙便是格外的張揚。
“皇後娘娘,你這是做什麼?”綠珠看著藍若仙問道。
藍若仙斜了一眼綠珠,抬起袖子一掌將綠珠掃在了一旁,接著將目光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阮傾城身上。
碧瑤端著酒以及白綾放在了桌上,藍若仙拿起了酒壺倒滿了酒杯,阮傾城見此抬起頭看著藍若仙問道:“皇後娘娘這是做什麼?”
藍若仙道:“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