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更有趣一點吧,不過人都是一樣。”阮傾城對著蕭遠源回了一笑,接著道,“藍家對陶自若與婉兒下手一次,便有兩次,若要他們安全,也隻有那裏更為妥善。”
藍家,由蕭家出麵更好,畢竟婉兒的傷是因為藍若仙!
“如此也好。”蕭遠源閃了閃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冷芒,抬起眸子時,眼中一如往日平靜,望著阮傾城道,“照顧好自己。”
說完這話,蕭遠源便直徑離去,程嫿朝著阮傾城望了一眼,跟了上去。
阮傾城望著蕭遠源與程嫿離去的背影,攥緊了拳頭,慕子譽不動聲色地握住了阮傾城的手,將她抱在了懷中,對著她問道:“你可怨?”
“子譽,我知道你的難處,但藍家欺人太甚。”阮傾城看著慕子譽的眸子有些微紅,抿著唇垂下了眼瞼,她不懂的太多,可卻也不想慕子譽覺得自己虧欠了藍家。
阮傾城側過了身子,對著慕子譽道:“可否將逸銘叫來?”
“好。”慕子譽應了一聲,接著上前握住了阮傾城的手,與她一同回了玉清宮。
他知曉阮傾城之所以忽然情緒大變,絕大部分的原因來自於陶自若與蕭婉兒,但藍家關係如同巨樹一般盤根錯節,隻怕牽一發動全身,那時兩國來犯,到底是個問題。
若是由蕭家對上藍家,是最好的結局,隻是此生怕是見不到自若了,他這表兄也不知在那個地方過的會如何。
想來會極好的吧,慕子譽思忖道,接著看了一眼懷中的阮傾城,彎起了唇角。
權利越大,責任越大,牽製也無可避免,而這些事阮傾城不用知道,他自己明白處理便夠。
……
玉清宮
慕子譽因公事先行離開,正好為阮家姐弟留下了獨處的時間。
阮傾城端著茶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逸銘,關於藍家的事,你如何看?”
如今父親有意培養逸銘,有些事她久居深宮,唯有借逸銘之口,方可傳給父親。
藍家到底是個禍害,藍若仙隻是個主謀,可藍家一同出力,為藍若仙提供強有力的幫助,這令她不得不記上藍家一筆。
“藍家在雲夏盤踞多年,所擁有不容小覷,不管是先帝給予他們的殊榮,還是當今聖上的虧欠補貼,都足以讓一個原本毫無半分優勢的家族,立足雲夏。”阮逸銘說道。
阮傾城微微頷首,垂下了眼瞼,道:“隻怕他久居高位長了,人心也就大了。”
藍若仙通敵叛國,藍家出資,拿著慕子譽的優待,他們真真是好樣的。
“姐姐的意思是?”話都說道這份上,阮逸銘也就清楚阮傾城動了藍家的主意,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道,“藍家要動,但不能滅。”
阮傾城抿唇,道:“我知曉,即便是出於恩情,子譽也隻會看他倒下,卻不容他滅了,到底曾與他有恩。”
古人遵守於約定,注重理解,而慕子譽要管的是整個雲夏,容不得感性。
尤其是藍家是雲夏一大主力,若真說沒就沒,就怕有些人想歪了,以為這一切是子譽故意而為之,怕引來百姓的閑言碎語。
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姐姐明白就好,至於其他的弟弟會去安排,欺負了我阮家的人,藍家也得拔下一層皮。”阮逸銘站起身來,對著阮傾城拱了拱手,“如此臣告退了。”
阮傾城見阮逸銘這副正經的模樣,不由笑罵了一聲,“你這潑猴兒,回去野著吧。”
說完便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阮逸銘攤了攤手,應答了一聲,便直接離去,留下了阮傾城是一陣輕笑。
直至阮逸銘離去之時,阮傾城才捂著肚子蹙起了眉頭,怕是傷了神,勞累了一些吧。
“孩子你要乖一些,再熬一些日子,你就可以出來了。”阮傾城輕輕地摸了摸肚子,唇角揚起了一抹淺笑。
在這古代,她得到的太多,也格外想要珍惜這一切,婉兒但願你們能在現代,早日立足,照顧好彼此,記得初心。
……
阮逸銘從玉清宮出來之後,在禦花園頓了一頓,扭過身子朝著禦書房而去。
“為傾城而來?”慕子譽問道。
阮逸銘點了點頭,麵色微沉,道:“姐夫如今的藍家怕是沒了理智,他們能為了藍若仙的死,而去害了陶世子與蕭小姐,怕也能傷到久居宮中的姐姐,畢竟藍若仙雖死,可她留下的那些人還在!”
這也是阮逸銘為何要轉來的原因。
“此事朕……”說完,慕子譽的目光移到了聖旨上,阮逸銘的目子同時轉移了過去,看到了聖旨上的內容不由一震,“立阮傾靈為後?怕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