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撕裂的痛卻抵不上我心裏的痛,不是為我心痛,是為了明,倘若他知道他深愛的女人躺進了別人的懷裏,他會怎麼樣?一夜無眠,看著窗外漸漸露白。
隻聽見外麵傳來那被刻意壓低的尖細陰柔聲,“皇上,該上朝了。”
他依舊躺著,沒有起床的打算,我輕輕推了下他,“皇上……該上朝了……”
他仍舊閉著雙眼,卻翻身將我摟在懷裏,輕聲地在我耳邊低喃:“昨夜你受累了,今兒就別起了……”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柔軟,卻又透露著那自負的驕傲,像是他對我已經夠體貼了,我該感恩戴德的……
我盈盈仰望著他,“倘若臣妾就這麼睡著不起,那不是惹人閑話……”
他用手支支撐著頭,側看著我,眼中一直都是那寵溺的笑,“你是朕的女人,誰敢來說你?”
有些害怕看他的雙眼,我忙順勢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皇上您說什麼呢!”
他埋在我的發間輕吻著,我感覺自己像是他無法舍棄的珠寶,一種惡心的感覺從靈魂深處噴湧而出,卻找不到宣泄口,麵對她,我唯有順從……
我欲為他更衣,卻被他製止了,輕捏了我的下顎,眼中含笑,“昨夜你辛苦了,今兒你好好歇息,外麵天寒地凍的,你再睡會兒。”
“嗯……”
此刻,他像是個極為體貼的丈夫,那俊朗的外貌,灑脫的氣質,多少女兒心就在這一刻沉淪,今日這番溫存,他對多少女人說過?他是一國之君,喜怒不形於色,後宮的女人也不過是他珍寶箱子裏的寶貝,好奇的就多看看,好生的保養著,不喜歡的仍在角落裏終日不見天日……那冷宮之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如花歲月……
想了一下,我又複起了身,“謝皇上隆恩,但臣妾卻不能,若是那樣子,不知道多少人要背後議論臣妾了……”
“誰敢議論你!”他一襲龍袍更現威猛,劍眉冷第,說話間擲地有聲,“白氏,兄長為國馳騁沙場,立下戰功,如今白氏入宮恪守女綱視為典範,今賜封為靈妃!”
一時間我呆愣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為何忽然要冊封我為妃,一旁的珊兒提醒了我,我才忙叩頭謝恩,他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愛妃,何須如此多禮,也隻有這樣的稱號才配得上你!”
我仰頭注視著他,那雙眸子太深,我看不清,可那裏麵竟然承載著對我專注的溫柔,看著他我開始躲閃,他挑起嘴角,很是喜歡我這仿若嬌羞的模樣,貼近我,深深嗅了我的發香,“朕上朝了,你好生歇息……”
聽著他遠去的走路聲,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心中卻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一個月不到,他竟然將我晉封到如此尊貴的地位,這後宮的是非怕是躲不過了,而太後那邊,我是該去了……
也不需要人通傳,孟天明徑直的走進了白府,一個管事的家丁忙上前說道:“燕王,您又來找少爺了?奴才這去為您通傳!”
他雙手負在身後,眼中有著不願掩飾的落寞,淡淡地對那家丁說:“不用了,本王四處轉轉,一會兒自會找你家少爺!”
腳下像是不由他控製一般,從進府就未曾停歇,直接就走到了白綺香以前居住的香蕊軒,即使主人不在了,可這裏卻仍舊被收拾的一塵不染,可白綺香已經離去,剩下的隻有這滿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