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我的心緊緊揪著,若是隻是出於呂妃讓她去的話那麼我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可有歐陽敏這個沒有大腦的女人,我就不得不著急了,誰知道她會不會被某些人利用,而在這個節骨眼做出些叫人想不到的事情,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害怕,稚子無辜,倘若我連自己朋友腹中的孩兒都保不住,那我又何以用臉麵自稱是她的朋友?
我的腳步越走越快,一旁的珊兒為了能跟上我的步伐,盡是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可她臉上卻沒有一絲惑色,仿佛我做一切事情都是應該的,她隻需要配合和服從就可以了,而在急走間,我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卻不想腳下一個踉蹌,幸好她眼疾手快將我扶住,若是不然我就摔在地上了,驚得我後背出了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腹竟有些許的悶痛,但不厲害,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在站穩後又快速的朝著呂妃的寢宮奔去。
還沒走進裏屋就聽見歐陽敏誇張的笑聲,心裏不由的有些厭惡,不過從眾人那些嬉笑奉承中我可以確定夢竹此刻沒有危險,懸著的心算是落了下來,站在門口,隔著門簾我深深呼了口氣,調節了下自己的呼吸,盡量讓我保持看似平靜的狀態。
“姐姐今兒這裏可是熱鬧啊!”我一邊笑說,一邊掀開了布簾。
墨綠色的緞麵簾子掀開就見裏麵的妃嬪們個個都打扮的是花團錦簇,怕一個個心裏都在期盼著皇上能偶然來這裏吧,大家見是我一個個的笑臉都僵在了粉嫩的臉上。
我淡淡笑了笑,眼光掃過每個人,麵對她們的驚詫毫不在意,信步朝呂妃走去。
“嗬嗬,想不到我竟和大夥想到一處去了。想著今兒天氣不錯專程過來看看姐姐!臣妾還想著這麼些日子都是姐姐照顧夢竹妹妹,今兒還想前來和姐姐說說話解解乏呢!”
呂妃在短暫地僵硬後,很快的換上她慣有的笑臉道:“嗬嗬,真是難為妹妹還記掛著姐姐,夢竹妹妹這些日子害喜的厲害,大夥都來陪陪她,正說唯獨你沒來,誰知話還沒說完。你就到了,來來快坐到暖榻上。”
歐陽敏帶著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像是從嗓子縫裏擠出來的話般難聽地說道:“嗬嗬,她哪裏是來陪呂姐姐,想是她蝶園太冷了,上這兒來暖身子吧……”
她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挖苦我的機會。
對於她說的話我是完全既有免疫力地,就當她是放了個屁,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下。隻是將目光轉向了夢竹。
夢竹見是我來了也很高興,忙從暖榻:“姐姐你來就好了,我們正聽歐陽昭媛說這隻白貓的趣事呢!”
“哦~很有趣麼?說來聽聽!”我順勢朝她那邊走了過去,後背那尖刺的目光我想應該是來自歐陽敏。
“嗬嗬,可不是。歐陽昭媛說這貓是專門養來給人玩兒的,這貓見了耗子不僅不去抓,還任其耗子吃自己的飯食呢!”夢竹牽著我的手拉我坐在了她的身邊,握著我手時她暗暗捏了下。是在告訴我不用擔心,現在的我們已經不需要太多地言語,默契就是這樣,一個手勢,一個眼神,我們都能心領神會。
聽了夢竹說的話,我忙故作很是感興趣的樣子,“嗬嗬。這倒是很有趣啊,隻是貓不捉耗子,還和耗子做成了朋友,這是不是有些不倫不類?”
歐陽敏很是氣惱的看著我,從她上下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這女人還真是心胸狹隘……
想是她想挽回些麵子,又輕扯了嘴角,帶著鄙夷。““白姐姐。你可不要怪做妹妹地沒有叫你過來,我本來是要叫你的。又怕你這些日子心裏不痛快,尤其是夢竹姐姐又是懷龍胎,又是晉封昭儀的……”
我知道她是故意說些話想氣氣我的,可是我就不生氣,看她能怎麼樣,我笑著說:“有什麼不痛快地,夢竹妹妹身懷龍胎那是她修來的福份,豈是你我能比的?她晉升為昭儀與我同階我更覺得妙呢!這才能說明我與夢竹這姐妹情誼可貴,你看我與她是不分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