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意的笑了下,給了珊兒一個讚賞的眼神,這一次她辦的可真是漂亮。
那蕊兒就是一直和秋玲接頭的人,今兒一早我就吩咐珊兒無論如何要將這個人帶過來,而珊兒也沒有叫我失望,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發生著。
珊兒將手裏的包袱打開,裏麵全都是繡品,“啟稟太後,這名叫蕊兒的宮女就是秋玲在宮裏的姐妹,秋玲一手繡工也是蕊兒傳授,而那人偶,若是奴婢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出自蕊兒的手筆並非是秋玲的。”
歐陽蘭緊緊皺起了眉頭,放在檀木椅上的手卻握成了拳頭,隻聽呂妃急忙接口道:“瞎說,秋玲是淑和宮的人,怎麼會是蕊兒教授繡工?”
我冷冷的笑了下,“姐姐,這秋玲可是一直心裏就向著你那邊啊,沒日沒夜找著法兒的都朝你那裏鑽啊,你怎麼還對她說這樣見外的話?”
她神色有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隻見她冷冷笑了下,“妹妹,做姐姐能幫你就會幫你,卻不想你臨最後了還要反咬姐姐一口!”
“哪有?我這不是在母後麵前要坦坦蕩蕩嗎,為的就是讓姐姐和妹妹都是清白的!”
“你……”她狠狠看著我,而我也無懼的迎向她的目光。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緊握的手指有些發白,她被我氣到了……
寧嬤嬤此刻上前拿起那人偶和珊兒拿來的繡品對比針腳,很快便做出結論,這人偶確實是蕊兒做的!
我微眯了下有些幹澀的雙眼,待寧嬤嬤下了結論後,我才對呂妃說:“姐姐,你的宮女對我宮裏的事情還真是上心,不僅關心我的生活。還專門給我做娃娃解悶呀!”
歐陽蘭此刻也不像剛才那樣沉默了,眼中厲光迸射,掃地每個人心裏都是一顫。
“呂妃,本宮倒是想聽聽你的解釋!”
呂妃頓時有些石化,我感覺她麵頰像是有汗水滑過,表麵上我神色凝重,其實內心卻樂開了花,想想這樣子一個人被我耍成這樣子。感覺真是好極了!
“母後您要相信兒臣,此事與兒臣無關!”她仍然抵死不承認。
歐陽蘭半眯著眼,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氣勢上一層層逼近她,呂妃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是她和她之間的戰鬥。
“你覺得本宮真是老糊塗了?”
呂妃跪下,聲若浮雲。“不是的,兒臣絕沒有這樣的意思,隻是這件事情發生太突然,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的?這話應該白昭儀來說吧?”歐陽蘭看向我,朝我微微點頭。接著又說道:“你大清早地上她宮裏找東西,一去就搜出了個破玩意兒,風風火火帶著一行人來本宮這裏,嘴裏說著要維護宮中的威嚴。可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呢?難道本宮不清楚?”
呂妃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冷聲道:“既然母後心裏一開始就已經有了決定,現在又何必來追問臣妾,虧臣妾還認為母後是公道的,對誰都是一視同仁……”
我站了出來對她說:“若母後不一視同仁,那剛才母後就不會隻是詢問你了。”
一切事情都已經清楚,該暴露的都暴露了,此時的呂妃已經是強虜之末。隻是死死撐著,抵死不認罪,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現在還要估計著她呂家。
這一點,歐陽蘭不會沒有想到,她久久沒有發落呂妃,怕估計的就是這點。此刻她那刻著細紋的眼角有些微微地抖動。像是心中有千頭萬緒,最後卻還是平靜了。她看著呂妃,冷聲道:“算了,今日的事情暫不追究,先將這兩名宮女帶下去,哀家自有分寸,至於你,哀家想你最近是太忙了,以至於精神萎靡,宮裏的事兒你先放一放,交給白昭儀處理就好了。”
“母後,兒臣不累……”呂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歐陽蘭那凜冽的眼神堵住了,將要說地話最後都吞進了肚子裏。
我忙上前謙虛道:“兒臣才疏學淺怕當不了重任,母後看能不能讓敏兒妹妹來幫幫我呢?”
歐陽蘭眼中滑過一絲讚賞的笑意,隨即說道:“嗯,你的建議倒是好,你們倆姐妹一起來處理宮中的事物,倒也讓哀家放心,隻是你妹妹性子有些烈,怕日後你們姐妹倆起爭端!”
“母後說地話就讓兒臣替敏兒妹妹屈了,敏兒妹妹是個性子直爽之人,生性豁達開朗,有她的地方花兒都要豔麗些,何來起爭端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