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歐陽敏走後,他便一直沒有說話,滿腹心事的樣子,我知道他還是懼怕歐陽蘭的,隻是他不願意承認,如今的他已經了有反叛她的心,隻是終究還是母子,他心裏還是顧忌的。
當氣走了歐陽敏,他心裏應該有些後悔了,這無疑就是反扇了自己娘一個耳光,剛剛的大好的興致頓時全無。
用過晚膳,我為他沏上了壺平時最愛喝的茶,他心不在焉地端著杯子,怔怔的,卻沒有喝下去,我歎息著:“唉……皇上,你對臣妾的心意,靈兒明白,但今晚既然你掀了張美人的牌子,到底還是該過去的。”
“不去了,朕今夜就在淑和宮。”他神色間有些晃動,也可以說是躲閃,這話說的言不由衷。
我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會意地笑了,“張美人那裏皇上自是不必要顧忌,可母後那邊呢,難道皇上就不顧忌了?”
他神色頓了下,似在思索。
這張美人名韻琴,是今年初選進宮的,若是但看家中背景,卻也看不出什麼光景,父親是翰林院三品翰林學士,擅長作畫,是個才華出眾的人,資質在翰林院來說也算是深厚了,專門負責製誥,普通百姓開來,這官已經很大了,而且專門為皇上辦事,這可是天大榮耀了,可在後宮之中相比較的話,倒也是一般,不過若是深究的話,這張美人的母親身份倒是頗讓人忌憚了。
綜合從財力和權力來說,最為雄厚的便是古月國四大世家,我白家不過是擁有了財富,卻尚未有那麼雄厚的實力,若不是當年爹押對了寶,成了先皇的幕僚。恐怕古月國如今還是這四大世家的天下。
這四大四家便是歐陽家、葉家、張家、呂家,四大家族世代聯姻,盤根錯節,無論是官場還是生意上都有著千絲萬縷地聯係,其中複雜的程度怕是就是讓四大家族的頭人來也是說不清楚了,而張韻琴便是出自張家,她母親又是歐陽蘭表舅的女兒,雖是隔得遠了。可俗話說一榮俱榮,她能在眾千佳麗之中脫穎而出,又有著美人這麼高的頭銜,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點點滴滴都有著歐陽敏背後操作的痕跡。
張韻琴雖然沒有歐陽敏與歐陽蘭之間親密的關係,但到底說,她也是歐陽蘭地人,孟天翔既然討厭歐陽敏。那麼對張美人垂憐些,倒也是考慮到了歐陽蘭的顏麵。
此刻,我這樣對他說,無非是給他台階下,今夜去張美人那裏是注定的。氣走了歐陽敏已經讓他有些後悔了,若是今晚不去張美人那裏,那做為一個兒子來說也太不孝道了,所以據我觀察。我知道他心裏是已經決意要過去的,隻是礙於顏麵,一直猶豫著該不該說。
離間他們母子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也急不來,不能露,卻要有效果,采取迂回的方式最好,所以攻不行。我就選擇退,這樣子隻會讓他更加憐惜我。
當我將這話說出口時,我感覺他眼底有光在閃爍,像是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他嘴上雖是在推諉,可我知道他心裏卻是讚同的。
我靠在他地胸口繼續說道:“皇上,就算是為了臣妾你也要上張美人那裏去啊!”
他輕抬著我下巴,“靈兒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你心裏就想著朕過去?”
“靈兒的心。皇上難道還不清楚嗎?今晚,敏兒妹妹是帶著對臣妾的怨恨走的。而母後常教導臣妾要賢惠,不可起貪心,倘若今晚皇上在臣妾這裏過夜了,那明兒給母後請安是,皇上叫臣妾如何麵對母後?”
他撫著我地發絲,“還是你想得周到,朕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一心就想和靈兒在一起,卻忘忽略了這樣會讓你為難,那朕還是過去吧!”
他的話讓我心中頓時有種惡心的感覺,明明自己就是那樣想的,卻要礙於顏麵死撐,還表現出一副對我溫情脈脈,依依不舍地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了心裏極度不爽。
說話間,我已經送他至門口,一臉不舍的樣子,卻是不語,默默對著他夜色中幽亮的眸子,恍惚間,又好似看見了明,他們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那琥珀色的雙眸……
見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對明的思念卻是越發的強烈了,好像有他地隻字片語,可卻連這小小的心願也沒法滿足,又回想起山穀的那一夜,吃著他為我烹製的烤雞,怕是終身再也沒有比那更美味的東西了。
正想著忽地腦際裏閃過一絲妲己給我的訊號,這是她在呼喚我。
“你身子怎麼樣了?”我擔憂的詢問著他身體的情況。
腦海裏傳來她柔美地聲音,“休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好了很多,現在知道伯邑考地下落,我也就不需要釋放神識了,這樣子就避免了靈力的耗費,最近感覺不錯,我也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