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戲演的是撕心裂肺了,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寧靜,可此刻我卻好累,這不用裝,當大家重點都放在我小產這件事情上時,而我卻因為真的風寒而頭痛欲裂,高燒不止,我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疲倦鋪天蓋地的就朝著我襲來。
忽熱忽冷的感覺像是從我身體裏抽離,意識裏又出現了妲己的虛空,我知道,她又該責怪我了。
淡紅的的霧氣漸漸消散,妲己出現在我的麵前,微皺的眉頭帶著歎息,剪水的雙眸寫著心疼,看到她的神情,我心裏一暖,這宮裏的日子,也隻有看到她時才會體會到來自親人的溫暖。
“呃……你罵吧!”
我打算慷慨就義!
她飛身來到我的身邊,冰冷而纖細的食指戳了我的額頭,“倒是覺我怎麼說你,難道你非要弄垮你身體不成?”
我猶如做錯事情的小孩子,撓著頭,憨憨地笑著,“嗬嗬,不會,不會,隻是個風寒而已!”
她歎息著搖頭,“你一世的身體底子本就不好,加上雪地裏你受凍,後來又是小產,接著遇上夢竹中毒事件,一重重,讓你的身子還是垮了,我雖然接著血玉為你渡靈氣,可要是你底子弱了,那我做的這些卻還是作用甚微。”
“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了,我也不過是想要你多休息一下才沒有讓你用靈力幫我造成風寒的假象,再說了感冒而已,小事情,傷不了什麼,知道你疼我,以後我會好好愛惜自己的。”
“不要嘴硬,你自己的身子你最清楚。若是你不好生愛惜,你現在的爹、哥哥,還有你的孟天明所做的 一切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知道錯了……”猶如做錯事挨了批評地小孩子,我低下頭認錯,她卻一把握住我手,食指摁主我手腕處的脈絡,一股仿若溪水般的熱流緩緩進入脈搏。
“你這是幹嘛?”
“給你過氣,不然這次怕是要留下病根的。可不能這樣糟蹋自己身子了。”
我忙想抽回手,卻不想,竟然動不了,她睨了我一眼,“少 在我麵前逞強!”
“如今的你身體比我更虛弱,再這樣為我渡氣,會傷及你的元嬰的,若是你有個閃失。你讓我以後怎麼辦啊?”我著急的對她說。
“這還不是你逞強造成地,一開始你就讓我幫你,哪裏還需要現在我來為你渡氣!”
她言語中帶著責備,可眼中卻慢是關切。
我知道自己是服不她的,隻有乖乖接受。“這是不是我們倆最像的地方呢?性子都是這麼執拗!”
“你知道就好!”她沒好氣的回答我。
渾身的酸痛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痛的幾乎要炸開的頭也舒服了很多,漸漸的,意識也不再清楚。徹底地,我進入了深沉的水睡眠,連夢也沒有,可恍惚的卻總是感覺那琥珀色的雙眸,變換著熟悉和陌生的在我腦海裏浮沉……
嘰嘰喳喳地鳥叫聲吵醒了熟睡的我,閉著眼,卻仍然有光感,像是天亮了。而且天氣很不錯,用力的舒展了身子,睜開了雙眼,這一覺睡得好舒服。
彩霞和珊兒都趴在床邊,她們應該是為了照顧我而守了一宿,看她們熟睡的樣子,心裏真是不忍,瞞著她們。就是想要保護她們。可還是連累了她們,孟天翔為了我這次地事。一定有對她們責罰的。
小心的挪動著身體,慢慢坐起了身子,雖然渾身還是無力,可感覺卻舒服了好多,小心地將被褥搭在她們倆身上,卻不想就這麼輕緩的動作卻還是吵醒了她們。
“太好了,姐姐醒了。”彩霞興奮的臉都紅了,而珊兒眼中閃著光芒,抿嘴笑著,那是放心的笑。
“瞧我這病的,可是辛苦你們倆了。”
兩人都相互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悲哀和歎息,我知道她們是為著我“小產”而痛心,我雖然不想她們為我擔心,可卻不能告訴她們這隻是我設的局,無奈地,也隻有對她們笑,想這樣能叫她們安心。
彩霞眼眶紅紅的,揉了下,關切的對我說:“你昏睡了兩天了,可嚇壞我們了,要是你再不醒來,恐怕皇上就要我們的命了。”
我皺眉,心裏暗驚,“竟然昏睡了兩天,我這身體卻是太虛弱了,看來得聽妲己的話,好好愛惜自己身子才行。”
珊兒在我後背墊上了軟枕,語調平靜,卻透露著發自內心的關切。
“我這就去給你端蓮子紅糖粥,睡了兩天,喉嚨會幹的難受的。”
我笑答道:“嗯,你快去,我是很餓了……“
珊兒和彩霞眼中露出詫異地神色,見我仍舊笑著也就沒有說什麼,我知道這倆丫頭擔心地是什麼,她們是擔心我經受不住再次小產的打擊。
孟天翔讓太醫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是小產,可他心裏明白,這事兒我是清楚地,但我猜測,他對外並沒有說我小產的事兒,因為從這倆丫頭絕口不提的樣子,就能猜出個大概,可他為什麼要讓太醫隱瞞,難道僅僅是為了不讓我傷心?
也猜不出個大概,剛剛醒來,頭還有些發暈,索性就不想了,就和彩霞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