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總之,今天的福壽宮就是隱約的彌漫著一絲讓我惡心的味道,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是我覺得那味道很熟悉,忙在心裏詢問妲己。
“我覺得福壽宮這裏有些不對勁。”
妲己沉默了會兒,很快就回答了我,“這地方剛剛死了人!”
我暗自心驚,抬眼卻看見歐陽蘭閑適囁著茶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但長久來妲己的訓練,已經讓我變得心細如塵,剛我進來時,有看見她發髻上那簪子,那上麵好像多了點什麼。
“母後昨晚可休息的好?”
我接著說話,朝她走近了些。
“嗯,還算不錯,就是現在上了年紀,總共一晚能眯上三、四個時辰也算是不錯了。”
我一臉自責,“是兒臣的不是,若是後宮之事能讓母後少操些心,母後就不會耗費那麼多心神,也就不會影響了休息。“
說話間,我又朝她走了近了些,還順帶討好的執起茶壺為她斟茶。
她眼中帶笑,看上去好溫暖,就像是一位慈母對兒女關切的笑容,隻是我卻覺得那笑容好蒼白,好森冷。
就在她微微低頭喝茶時,眼中看到的讓我心驚,那蘭花簪中間鑲嵌的紅寶石縫隙裏有一道不容易察覺的深褐色,仔細看,分明就是血漬!
這簪子就是凶器嗎?
腦中第一個念頭,“是什麼人,竟需要她親自動手?”
雖然此刻我腦海裏已經輾轉了千百個念頭,可表麵上去不能表露出來,笑容也越發的燦爛。
“母後,用過兒臣送來的點心後還是回屋裏再歇息一會兒吧,今兒皇上上文淵閣去了。估計要午後才能過來這邊的!”
我在找借口出去,這裏麵的血腥味已經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而此刻我也無暇顧忌福壽宮裏的事情,我現在必須立馬到文淵閣去,因為在聽了妲己說有十一在其中破壞呂相地大事後,我心裏又有了新的決定。
她似乎也非常希望我此刻離去,接著我說的話道:“嗯,你身子也不好。外麵風大,你也回去休息下吧,你的孝心,母後心裏明白!”
“是,兒臣告退!”
自從進宮以來,我就沒有好生看過這皇宮,可現在我卻非常後悔,當初就該沒事的走走。多找找路,沒準我還能發現從後宮到文淵閣的近路。
珊兒快步跟上我,雖然不明白此刻我為何這麼焦急,可見我走的方向也知道是朝文淵閣去,忙提醒我:“這樣用走的實在慢。不如乘轎子!”
停住了腳步,額頭上已經開始微微冒汗,加上穿地那軟綿綿的繡花鞋,薄薄的鞋底走在白玉石的地麵上不但沒有讓人覺得輕鬆。反而因為鞋底沒有彈性而走的腳掌生疼。
珊兒的話的確是個好建議,可現在沒有轎子,若是臨時讓珊兒會淑和宮安排,顧忌那邊已經拚的熱火朝天了,環顧四周也沒有轎子,這倒是難住了我。
就在我焦急地時候,珊兒看到了離我們百米遠的湘繡閣,那裏正是張韻琴做居住的地方。形勢緊急,我決定找她借一頂轎子。
珊兒會意,也不等我說話,就朝著湘繡閣跑去,而我並沒有跟過去,反而是站在原地不動。
就讓珊兒出麵好了,我過去了免不得又要編排個理由,然後又要話幾句常話。張韻琴那麼精明的人看我這麼反常一定會起疑心。所以我選擇站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