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空子整張臉都漲紅了,不知是被鄭可兒粗鄙的語氣驚到了,還是被翻舊賬而窘迫不已。半晌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
“究竟你想怎樣?”
鄭可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你輸了就跟何英龍解除婚約,這個約定你早應該履行了,所以,我的要求是你若輸了,就扮狗繞著整間房子爬一圈,怎麼樣?”
水原空子雙眼瞬間燃燒起怒火,望向鄭可兒的眼神像要殺人般,這女人竟敢提出這種要求!然而下一刻,她硬生生將快要發作的怒氣吞回肚子裏。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也要記住,剛才答應過我的事!”
說罷,仿佛害怕再多留一秒鍾,就會忍不住跟鄭可兒撕逼般,水原空子轉身快步走出房去。
望著水原空子落荒而逃的背影,鄭可兒伸手摸了摸下巴,有古怪!
這種過分的要求水原空子竟連眼也不眨一下就答應了,她是篤定自已一定會贏呢,還是想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鄭可兒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大家都不在,她一個人坐在這裏也太無聊了,想了想她決定先去一趟洗手間。
第一次來水原家,鄭可兒對這裏的環境不熟悉,並不知道洗手間在哪裏,隻好出門找個傭人問路。
“你從這裏一直向前走,再向右拐,然後沿著走廊一直走到盡頭就是洗手間了。”傭人相當詳細地告訴鄭可兒洗手間的位置。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鄭可兒按照傭人所說的方向,一直向前走去,接著向右拐彎,沿著走廊一路走,直到看到一扇門。她上前推開門,卻發現門後哪裏是洗手間,而是後花園了。
回想了下剛才傭人的話,鄭可兒倏地反應過來,她搞錯了。
傭人所說的右拐,但從她的方向來說應該是左拐才對。正要轉身按原路走回去之際,卻聽到兩把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後花園那邊傳過來。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不說話,好像全世界都惹你了,不,應該說惹怒你的人是我才對。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話,就說出來呀,何必這樣?”
“我沒有什麼不滿,你太敏感了。”
“如果讓你不高興的原因不在我身上,那就是因為鄭可兒了?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嫉妒了,對不對?”
“沒有那回事,你不要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最清楚。你明明說過不愛她的,為什麼你所做的卻跟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你說了沒有愛上她,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清楚,你才肯相信?”
“你凶我!還說心裏沒有她,現在我隻是問你一句罷了,你就嫌我煩,對我這麼凶,我恨死你了。”
“我沒有凶你,我隻是聲音大了點罷了,別哭了,難道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你還不清楚嗎?”
“以前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現在就難說了。你總是說對她隻有愧疚,但由憐生愛有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事,你想讓我安心,你卻總是做出一些讓我犯忌不安的事情。剛才你沒看到自已的表情,當看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時的眼神,早就出賣你了。”
“原來這就是今晚,你非要我陪你出席水原田的生日宴會的原因,你想試探我的反應?”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來之前我怎知道她也會來?她跟水原空子之間的關係搞得那麼僵,我怎知道她那麼膽大,竟敢跟何英龍一起公然出現?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已經變得那麼不堪,不擇手段了?”
“不,我沒有這樣說。”
“你嘴上沒說,但心裏卻是這樣想的!自從來了日本,你就變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樣重視我,隻要她一出現,你的眼裏就隻有她,既然你覺得她比我好,反正你一直都覺得虧欠她,那你就去找她呀,跟她和好如初,隻要你說一聲,你要的是她,我絕對不會阻止你。”
“夠了,別再說這種傷人傷已的話了,如果我真的要她,早就去找她了。你別再這樣胡思亂想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好好處理好一切。”
“這番話我都聽膩了,我已經給你夠多時間了,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跟她離婚,對不對?別說我沒提醒你,她已經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眼裏隻有你,不求回報也傻傻地等你的人了。
我早就看透那賤人的詭計,她改頭換麵潛伏在我們身邊,一直在你眼前晃來晃去,勾引你,目的並不是要跟你複修舊好,而是要報複我們罷了,她現在愛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何英龍。”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