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舒不以為然地道:“你喜歡發夾的話,我送你就是。”
朱安琪撇嘴,問題不在這裏好不好?
其實,鄭可兒說喜歡陳子怡的發夾,隻想岔開話題罷了,因此,在陳子怡說要送她發夾時,她隻是挑了一個淺粉紅的發夾罷了。
從陳子怡房間出來,鄭可兒肚子不舒服,就朝洗手間走去。才推開門,一眼就看到站在洗手台前的朱安琪。
真是冤家路窄!鄭可兒本想掉頭就走,又想到沒必要為了避開朱安琪而離開,便邁步走進去。
在鄭可兒走近時,朱安琪冷哼了聲,不屑之意盡顯。
本不想理會朱安琪的,但鄭可兒也不是別人爬到頭上來也不反擊的人,她停下腳步,揚高下巴問:“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朱安琪轉過身,故意讓手上的水珠甩到鄭可兒身上。
“這回算你走運,陳宇舒為你求情,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鄭可兒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忍住一腳踹過去的衝動,不急不徐地開口。
“哦,你要怎樣讓我死得很難看,說來聽聽?是要再次將自己弄得一身是傷,然後跑去跟警察說,你身上的傷是我弄的?不過,同一個招式用兩回,恐怕沒人會再相信你呢。”
朱安琪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我身上的傷就是你弄的,就算警方被你跟張慧如騙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別想在這裏誣蔑我陷害你。”
一看朱安琪的神情,鄭可兒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冷笑道:“不用瞧了,這裏沒裝監控,我身上也針孔攝影機,如果真要揭穿你的話,何必這麼麻煩,剛才在外麵我就可以當著大家的麵揭穿你了。”
“你以為說什麼,大家都會相信嗎?”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鄭可兒揚了揚眉頭,“究竟真相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數。你誣蔑我打傷你,把你推下山坡,目的不就是怕我告訴陳宇舒,你在美國坑害我,怕他知道真相後就甩了你,所以,先下手為強罷了。
不可否認,你這招苦肉計有效,陳宇舒一看到你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心軟了,哪怕知道你所做的醜事,也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難道你以為陳宇舒不跟你計較,你做過的醜事,就真的可以一筆鉤銷嗎?之前,我不跟你計較,隻是看在他的份上罷了,不過,既然你給臉不要臉,竟敢冤枉我,那就別怪我以後心狠心辣了。”
在鄭可兒的逼視下,朱安琪咽了咽口水,不禁向後退開一步,又色厲內荏地道:“你想對我做什麼?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手指的話,陳宇舒一定不會放過你!”
鄭可兒冷笑兩聲,沒有回話,隻是輕蔑的眼神卻讓朱安琪益發不安起來。沒再理會朱安琪,她轉身走進廁所,用力關上門,將朱安琪的聲音關在門外。
“喂,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別以為我怕了你,本小姐什麼都不怕,更不把你放在眼裏。你想離間我跟宇舒的感情,門都沒有,等我跟宇舒結婚後,我一定讓他趕你走,不準你再踏進陳家半步!”
廁所裏,鄭可兒拿出耳機,點開手機的音樂播放器,悅耳的音樂將朱安琪吵雜的聲音掩蓋過去。
洗手間門外,本想來找鄭可兒的陳子怡,站在門口,一雙鳳眼冷如寒冰。
當鄭可兒走出廁所,已經是半小時後,朱安琪也早就離開了。
鄭可兒慢條斯理地走回客廳,對朱安琪投射過來的示威目光視若無睹,走到張慧如身邊的空位坐下,才問:“你們在聊什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朱安琪臉露羞然笑容,“沒什麼,隻是伯母說我跟宇舒拍拖了這麼久,應該是時候安定下來了。”
鄭可兒這才明白,朱安琪剛才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原來,朱安琪覺得就要嫁給陳宇舒了,自覺有了底氣,便要跟她叫板呢。
張慧如道:“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能馬虎,一定要想清楚才行,陳宇舒呀,你可一定要擦亮雙眼看清楚,別被人家甜言蜜語哄騙了,分不清忠奸,到時後悔就晚了。”
朱安琪臉上的笑容一凝,要不是場合不對,恐怕早就撲上去跟張慧如撕逼一場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吭聲的陳子怡,突然開口道:“假若三弟真的認定朱安琪了,那麼也是時候考慮結婚了。不過,我們陳家在法國也算有頭有臉,不宜冒然舉行婚禮,不如就先訂婚吧。”
朱安琪喜出望外,看向陳子怡的眼神就像看到心愛的鑽石一般熱切,還以為二姐不喜歡她,沒料到她竟為自已說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