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鄭可兒反射性抬起頭,就看到她們議論的主角藍蘭,正從門口走進來。理發店的店員,一見到她進來,立馬一臉殷勤地迎上前為她服務。
“這間理發店的人素質太差了,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光顧了。”見店員對著藍蘭那副諂媚的態度,張慧如怒氣不發一處來。
“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這樣熱情招待,明明我們先來的,卻要坐在這裏等,那賤人一來就有位子了,難道我們沒錢付賬嗎?簡直豈有此理,我們走,不在這裏剪發了。”
鄭可兒安撫地拍了拍張慧如,“人家肯定是一早預約好了,才會一來就有位子吧,再說人家現在是朱家少奶奶,這理發店的老板是朱家的親戚,店員當然要賣力服侍她了。算了,都等這麼久了,現在走不是太虧嗎?”
張慧如撇了撇嘴角,再次坐回椅子上,審視的視線在藍蘭腹部徘徊著,“穿平底鞋,衣服寬鬆,我跟你打賭,這賤人肯定是有了朱俊傑的骨肉,才能這麼快嫁入朱家。”
鄭可兒也瞄了眼坐在那邊的藍蘭的腹部,卻沒能從她平坦的小腹瞧出端倪,耳邊又響起張慧如的聲音。
“惡人自有惡人磨,聽說朱俊傑的母親是個超級難纏厲害的女人,這賤人以為嫁入豪門就可以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等她進門後,就知道厲害了。”
鄭可兒莞爾一笑,自從她告訴張慧如藍蘭隱害過她的事後,張慧如一提起藍蘭,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受害的是張慧如,而不是她呢。
“那也不錯,不用我親自動手,就有人替我收拾她了。不過,以她的手段,到時誰收拾誰還說不定呢。”
跟藍蘭交手這麼多回合,沒有人比鄭可兒更清楚那女人是個多可怕的人,朱母能不能壓製住她,還是未知之數呢。
“我去下洗手間。”說罷,鄭可兒站起身,問了下店員洗手間在哪裏,在對方的指示下,她朝二樓洗手間走去。
解決完問題,鄭可兒才走出廁所,就看到洗手台前站了一個女人。開始時,她並沒發現那人是誰,直到對方轉過身,才看清楚對方赫然是藍蘭。
見到鄭可兒,藍蘭神色一冷:“冤家路窄,這句話說得沒錯,怎麼無論我去到哪裏,總會遇到一些不想見的人?”
原本,鄭可兒並不想跟藍蘭在這裏發生爭執,打算洗完手就走,沒想到她不去找對方麻煩,藍蘭反而主動來挑釁她了。
“你當然是不想見到我了,因為你心裏有鬼,怕見到我,怕會被我揍。”
藍蘭揚高下巴,“開玩笑,我幹嘛要怕你?你以為自已是誰呀?”
鄭可兒道:“你當然要怕我,你怕我會把你所做的壞事公諸於世,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讓你以後再也沒辦法在人前扮可憐,博同情。”
藍蘭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道:“你所指的壞事,該不會是指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因為我你被唐宇傑拋棄的事實吧?”
鄭可兒挑了挑眉,語氣帶著三分挑釁四分意氣。
“你還真的以為,沒有人發現你跟何英龍的關係嗎?不知道朱俊傑發現,未婚妻竟然跟自已的偶像有一腿的話會有所什麼應呢?”
藍蘭眸色一沉,色厲內荏地道:“好呀,有證據的話,你盡管去跟朱俊傑說,看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不過,你最好想清楚後果,就算你爸是總警司,可你這樣誣蔑我,傷害我的名聲,事後我一定會追究到底!還有何英龍,他絕對不會放過在背後插刀的人,到時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鄭可兒冷笑了笑,“你說這麼多,心虛了,害怕了?你讓何英龍把我賣給人販子,又在背後推波助瀾陷害我是殺人凶手,究竟我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置我於死地?”
藍蘭臉色一變,“何英龍告訴你了?”她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一分手就出賣她!一股被背叛感就如同一把火燒毀她的理智,燒得她暴躁不已,連不應說的也說出來。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像你這種女人,明明長得像醜八怪,無論學曆,樣貌,身材,能力沒有一樣比得上我,就因為會投胎,被全家人當成掌上明珠般愛護,把你寵得比三歲小孩子都幼稚,沒腦子!
像你這種廢物,憑什麼跟我爭?偏偏他們一個兩個都像中邪似的,對你另眼相看,圍著你這個瑕疵品團團轉,卻對我這塊完美無瑕的寶物視若無睹。”
聽到這裏,鄭可兒哪裏不明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