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宸見襲若一直看著她,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麼:“你怎麼會有蝕心散?不對,如果是蝕心散的話我不會聞不出來的。”
襲若假裝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襲若的手帕上本就有蘭花的香氣,和蝕心散的味道極為相似,甚至蓋過那個味道,能聞到才怪。
襲若回過身來:“你娘不是侯夫人嗎?”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從襲若的口中傳出來,隻是景亦宸卻被震撼了,他的麵色有一瞬間的發白,隻是很快便消失了:“我的事無須你來管,你隻要做好你的王妃便可。”景亦宸從“流月閣”用輕功飛身下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襲若看出了景亦宸的逃避,他是有故事的,把自己藏得那麼深,所以才是冷漠的吧,隻是她還沒回答他,那個蝕心散是表哥給她的。隻是襲若當時並不知道蝕心散隻有夜門才有。
夜色的林間,一個黑影單膝跪地,對麵是個滿身桃花繡圖的錦衣人。
“啟稟殿下,景王府沒有任何動靜。”那個黑衣人頷首道。
錦衣人沒有回頭,隻是問道:“景王爺和王妃如何?”
那個黑衣人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問,隻是也是如實回答:“關係似乎很好,昨晚二人在景府的閣樓上賞月一整晚。”
錦衣人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很詭異,那個女子,那個輕舞飛揚的女子,那個叫明襲若的女子還真是不簡單,二皇子崢寒為了她險些抗旨,而現在這麼快就讓景亦宸愛上了她,很好,景亦宸,那個錦衣人朗聲的笑了,他終於找到了景亦宸的弱點,隻要他在乎,他便能讓他身敗名裂。不過說來也怪,他為了找到景亦宸的弱點,可謂煞費苦心,卻沒想到,最後他的弱點也沒什麼特別,女人?想到這,他想起懷中的一塊手帕,拿出來,在月光下,淡藍色的繡著蘭花的圖案看起來漂亮極了。
“小心盯著木啟國的木臨王子。”他輕輕的擺了擺手,那個黑衣人很快消失了
風吹過林間發出簌簌的聲響,錦衣人回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崢析,他用手指狠狠的在一旁的樹上刻了一個“景”、“寒”,然後不自覺地笑了,“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景亦宸,想到他,崢析總是覺得他是幸運的吧!他比誰都清楚景亦宸真正的身份,他才不是什麼景侯景子墨的兒子,他是,想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也許該叫他崢宸,大崢王朝天子對外宣稱已逝三皇子崢宸。三皇子活著這個秘密,他在十幾年前便已經知道。那一年的雪下得很大,他和三皇子崢宸同歲,他雖然是皇後之子,卻並未得到更多的寵愛,他兒時的玩伴,隻有崢宸,那個和他同歲,然妃的兒子。
崢析記得那年雪天,父皇帶著然妃和崢宸一同去山上的別院因為這個季節狩獵特別有意思,他記得父皇很喜歡崢宸的生母,然妃,那個比母後美麗的女人,那時的自己也和崢宸一起去了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