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錦子銘很好奇,老是鑽牛角尖的襲若這次是怎麼想通的。
襲若點頭,自從做了這個決定,心裏沒來由的輕鬆,原來放下比爭取更難,她的眼神堅定,看著錦子銘,“有些事情,你遲早會明白的。”
錦子銘隻顧著點頭,襲若也不知這家夥聽明白分毫沒有,正準備起身時,錦子銘隨口道:“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我今日見到景侯和夫人了,在我們南山下的小鎮上。”
他剛說完,襲若速度極快的上前抓住錦子銘的胳膊,把他嚇了一跳。
“現在人呢?離我們這裏可遠?”襲若問道。
錦子銘眼睛瞪得老大,看襲若緊張的表情,估計見親爹也沒有這麼緊張過,他搖搖頭,“不遠,說兩句好話,表哥就帶你……”
“少廢話,走了。”襲若打斷他的話,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帶,剛走到門口,一對老人便向著錦府走來,襲若當時就愣在那裏,兩位老人雖然穿著平民的衣服,但也是出眾的,特別是景侯夫人,似乎比在京城看起來精神更好。
“襲若,看到沒有,表哥逗你呢,景侯夫人非得要來看你,我讓他們在府外先等著了。”錦子銘嬉皮笑臉道。
襲若也是滿臉笑容,但是嘴唇卻發出幾個音,“錦子銘,你讓爹娘在府外等那麼久,你不想活了。”手下用力,使勁擰著他的胳膊,錦子銘呲牙咧嘴,襲若反倒是笑著迎了出去。
今天,襲若真的開心極了,錦子銘和錦拓陪著景侯喝些小酒,襲若和景侯夫人說了半天的話,時隔這麼久,原來景侯他們在小鎮上過的很好,而且離南止並不遠。
直到傍晚時分,景侯催促著景侯夫人準備離開時,景侯夫人一改一整天的笑臉,臉色突然有些認真,拉著襲若的手道:“宸兒的事,其實我們知道。”
“娘,謝謝你們,強撐著笑臉陪著襲若一天,襲若真的很感激。”其實在談話中,襲若已經知道夫人和侯爺定是知道了一切,但是誰也沒有先說破。
景夫人看著襲若倔強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抱著她,在她耳邊道:“回到京城,守著他,看著他。”
襲若知道夫人的意思,也知道景侯答應過皇帝不過問景王之事,她使勁點頭,“娘,襲若會好好守著他,哪怕他忘了襲若,襲若也會讓他重新愛上我,我們的一生不要遺憾。”
聽襲若這麼說,景夫人便放心了,笑著和襲若告別,夜色中,景侯和夫人乘著馬車離去,襲若的心裏卻似乎更有了信心,停了侯爺夫人的話,她越發覺得自己這次的選擇是對的。
終是準備離開了,回頭看著“如令閣”三個字,這個娘親曾經住的閣樓,她忽然似乎看到了一抹身影站在閣樓上衝她招手,是娘親,帶著少有的笑容,她也微微笑,看來自己是太想娘親了,想象著娘親也在鼓勵自己去追逐自己的愛。
想到娘親,想到當時離開娘親離開爹時的情境,大抵是和現在是一樣的,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她不能像娘親一樣,她要追尋自己的幸福,之前都是景亦宸都在主動的愛自己,而她總是被動,這一次,她要讓所有人都明白,她明襲若對景亦宸的愛。
看著襲若的馬車越走越遠,錦拓在門口望著,錦子銘不知何時站在他的麵前,錦拓喃喃道:“我的若兒和她娘親一樣的倔強,卻比如兒多了份果敢和追求。”
“爺爺,你現在不用擔心襲若會重走姑母的老路的吧?”錦子銘的心裏也是暢快的。
“啪”錦拓的手使勁拍向錦子銘後腦,“你這臭小子不好好跟著,你不是答應我護她一生嗎?”
“護,護……我護還不行嗎?”手捂著腦袋呲牙咧嘴,對著管家招手,管家牽來一匹快馬,他便迅速上了馬,在襲若的馬車後麵跟著,錦子銘歎口氣,上輩子定是作孽欠了這丫頭,否則對她操不完的心。
襲若這一路上並沒有停頓,等到京城時已經是幾天後的黃昏了,馬車剛到了錦府,襲若便迫不及待的下車,管家看是王妃,心裏是高興的,但是知道王爺的脾氣,也不敢多言,最終看王妃在門口站著,不忍心,便上前叮囑道:“王妃,王爺吩咐過不準外人……外人,”說到這裏,不免歎氣,“老朽實在不知王爺是中了什麼邪風,帶回另一個女子來,上麵也下了命令,不準在他麵前提王妃。”
“上麵的命令?”襲若不知這個上麵到底是指哪裏,是指的夜門嗎?
管家不敢多言,襲若美麗的麵龐有些失望,襲若看他為難的樣子,便也作罷,輕輕對管家道:“你就當做沒看到我,省的給你帶來麻煩,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今天,我先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