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露看了海奎一眼,沒想到這個男生還挺細心,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海奎也替自己擦了擦凳子和桌子,坐下,抬頭和楊雨露對望了一眼,突然發現不知道說點啥,略顯尷尬。
“你多大了?”海奎左思右想半天,腦子感覺跟短路一般,一張嘴,卻問出了這個問題。
楊雨露被他看得不舒服,把頭扭到一邊,看著麵館的破牆,卻用眼睛斜睨著他。
海奎見她不回答,更顯尷尬,“也是,女生是不是都很在乎年齡啊,所以不會說,我看你也就二十二歲左右吧。”
楊雨露扭回頭,狠狠的瞪了海奎一眼,“我有那麼老麼?”不滿的說道。
“二十二都算老了?很年輕啊。”海奎卻驚訝的說道。
楊雨露本不想理他,但是鼻子卻輕輕哼了一聲,說道:“我今年才二十歲。”然後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歎口氣道:“我也感覺我老了。”
海奎尷尬無比,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看走眼了,不過睡眠不充足就容易老的快一些,你以後要多睡覺。”
“你說話怎麼那麼煩人呢。”楊雨露不滿的說道。
海奎不知所措的撓撓頭,自己不是情聖,沒有與女子搭訕的技巧,說話肯定也不是那麼好聽,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兩人都不再說話,不時的看一眼對方,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正在海奎連手都不知道放哪兒的時候,砂鍋麵來了,老板突然的就站在了海奎的身後,猛然大聲說道:“麵來了。”
海奎下意識的回頭,正撞在老板的胳膊上,老板手一晃,熱湯灑在了海奎的檔上。
唔,海奎倒吸一口涼氣,慌忙閃開,好燙,夏天穿的衣服薄,這下,估計要起泡了。
楊雨露本想關心的問下,可是那個部位,真的是問不出口,隻能臉色通紅的看了兩眼,訕訕的笑著。
老板慌忙把砂鍋放在桌子上,“哎呀小兄弟,對不住啊,你突然抬頭撞我一下。”
海奎一邊抖著褲子,一邊恨恨的看著老板,他好想伸手去捋一捋自己的小兄弟,減少點灼熱感,可是楊雨露在眼前。
老板一邊說,一邊拿著手裏的抹布去幫海奎擦褲子。
他手裏的抹布天天擦桌子,油膩膩的,髒兮兮的,海奎的褲子是棕色的,本來湯撒上去還不太顯,可被他一抹,立刻變得黑不拉幾的。
“我靠,老板,我現在有點蛋蛋的憂傷啊。”海奎不滿的抱怨道。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樣吧,褲子脫下來,我幫你洗。”老板豪邁的說著。
這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胖乎乎的,看起來很實誠的那一種,邊說邊伸手去撈海奎的褲子,要幫他脫下來。
海奎驚恐萬分的躲開,“算了,這麼多人,還是你故意想讓我出醜?”
楊雨露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雖然有點尬尷,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實在是太好笑了。
海奎用深閨怨婦那幽怨的眼神瞪了一眼楊雨露,“你幸災樂禍什麼?”
楊雨露趕緊捂住嘴,但是笑聲在手下憋都憋不出,發出噗噗的聲音。
海奎無語。
老板依然很豪放,“你個老爺們有啥害羞的,裏麵不是穿著短褲呢,來來,趕緊脫下來,我幫你洗洗。”
“算了,真不用,一會兒幹了就好。”海奎跟老板推著太極,把她的手推開。
“真不用?”老板狐疑的看著他。
“我沒穿內褲,所以不用了。”海奎見這老板一直想扒自己褲子,輕聲的說道。
老板以大徹大悟的眼神看著海奎,一副你真是屌絲的表情,一步兩回頭的直接回了廚房。
海奎見她不再糾纏,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楊雨露,這妞居然已經吃開了,頭低的很。
“你這麼餓?”海奎隨口問道。
楊雨露側過身子,裝作不認識他。
海奎奇怪,這妞剛才還笑的那麼爽,現在怎麼了。
他抬頭看了一下四周,麵館裏有七八個人,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海奎心中暗罵,我靠,你們都是什麼耳朵,我剛剛說那麼小聲,你們都能聽見。
老板又端過來一碗砂鍋牛肉麵放在海奎的眼前,眼神怪怪的看了海奎一眼,轉身就走。
海奎鬱悶無比,真想對她說,老子沒怪癖,但是這種事,總是越解釋越糊塗,總不能現在把褲子脫了說,小爺我穿著內褲呢!
這不成了神經病了!
海奎化悲痛為動力,迅猛無比的把一碗牛肉麵呼嚕嚕的吃完,二十塊錢往桌子上一拍,大聲的說道:“老板結賬,兩碗。”然後大踏步的就出了麵館,找了一個牆角蹲著,等楊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