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猜測老人是要割這個紈絝公子的命根子。
他也讚成,這種靠下體禍禍良家還致良家自殺的混蛋,就是要讓他們變成太監,一輩子活在恐怖至極的瘋癲裏麵。
海奎冷眼旁觀,扯扯閃一旁的林玉又回到茶棚內,茶棚老板見勢給海奎和林玉又倒上兩碗茶,還擺出了一碟的幹果。
海奎看茶棚老板也是此道中人,遂好感大升,三人就一起看熱鬧。
背著巨大包袱的老人也折返回來,把包袱一丟,站在一旁也開始看熱鬧。
幹瘦老人拔刀,估計這輩子是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顫抖著也沒紮向紈絝公子。
紈絝公子也被嚇傻了,一動不動,要是其他人,一個鞭腿甩上,就把老人給踹翻了。可公子嚇傻了,他的那些狗腿子們卻沒嚇傻,愣神了一下後,就像一群惡犬撲向老人。
老人見無可避退,一股王八之氣居然爆發出來,雙眼瞪的恐怖,看向紈絝公子的眼神中有憤怒有驚恐有無奈。
一個箭步衝上,噗嗤一聲細微的響聲,老者的刀紮在了馬屁股上,海奎能看出他雙手抖的厲害,本來紮向紈絝公子腿部的刀居然滑開了半寸紮在了馬上。
能把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逼到這份兒上,這紈絝公子所辦的事情一定是讓人深惡痛絕的!
馬被利刃所傷,被驚嚇到了,嘶兒的怪叫一聲,前蹄抬起的高度足有一個正常一米七的高的漢子的程度,然後一個跳躍飛起,重重的落下,咚的一聲,海奎都感覺到自己手中的茶碗裏的水晃動了起來。
看熱鬧的四人心情有些複雜,更多的是對紈絝公子做出的惡事痛惡。
馬顛了兩下,嚇傻了的紈絝公子就從馬背上給甩了下來,他驚聲的大叫著:“啊!~”卻突然嗝的一聲背過氣去。
五個惡奴已經撲到老人的麵前,一陣拳腳就招呼上了。
老人已經抱著赴死的決心,左突右闖的無法衝開幾人,也隻能認命的猶如風中飄落的樹葉,那些拳頭就是風,腿也是風,把他吹的是左右搖擺。
林玉咬著嘴唇,眼中顯出憤怒,她覺得這個老人太可憐了,恐怕要被打死,眼中居然漸漸的泛出了淚水。
海奎的心中也滿是憤怒,但是他在理這事的頭尾,畢竟真實情況不知,他也與老人不相識,突然瞥到林玉滿是淚花的眼,問道:“心疼了?”
林玉點點頭。
海奎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應幫幫老人,而且看惡少和惡奴的樣,禍禍良家的事應該是坐實了。
海奎剛要冒著挨打的危險衝出,身邊陡然一陣狂風吹,眼前一花,劈啪的巴掌響。
前一秒幹瘦的老人如秋葉搖晃就要落地,下一秒卻是五個惡奴如無根的浮萍,起起伏伏。
一位猛人出場了。
這猛人不是海奎,不是年青的茶棚老板,是那個背著巨大包袱的看似出苦力的老人
真人不露相啊,海奎被驚呆了,茶棚老板也被驚呆了,林玉更被驚呆了。
身體與身體的碰撞,五個二十8九的漢子被一個看起來五十朝上的老人給輪了。
那聲音那視覺,很衝擊。
浮萍的中央,幹瘦的老人發現有人救了他,無神的眼珠慢慢轉動,看著都帶起幻影速度的另一個老人。
僅僅幾個呼吸就把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給幹趴下了。
茶棚老板一拍掌,“老黃,漂亮!今兒的茶錢免了。”
老黃幽怨的回頭忘了茶棚老板一眼,“茶錢不一直都免麼,我幫你跑腿捎東西還少麼?”
茶棚老板笑的很猥瑣,嘿嘿了兩下。
海奎和林玉頓時也覺得輕鬆了好多,海奎對茶棚老板擠眉弄眼,“兄弟,這老黃什麼來曆,這麼生猛?”
茶棚老板瞥了海奎一眼,眼神很風騷,就像那出風頭的老黃是他的情人一樣讓他得意,可隨即他表情認真的說道:“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老黃這麼生猛!”
海奎和林玉邊看著老黃那邊,邊聽著茶棚老板說話。
茶棚老板繼續道:“這老黃是個出腳力的老人,從很遠的地方接貨運到另外的地方,我跟他打過幾年交道,他每次路過我的茶棚都來喝口茶,我也托他從其他地方給我帶東西。”
海奎聽懂了,就像快遞一個性質,隻是他這叫慢遞。
海奎斜眼看了一眼老黃的那個巨大包袱,“他那包袱裏都是貨物?”
茶棚老板點點頭,“哎,你們這一說我才發現這老黃不似凡人啊,看來我以後得改個稱呼!”
“改什麼?”林玉好奇的問道。
“黃爺爺!”茶棚老板一臉的恭敬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