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造成這樣,他不敢就這麼回家。
萬一被林春看到了,跟林夏一學,前後一聯想肯定能猜到搶劫的事跟他有關係。
所以他隻能選擇了在大河邊清洗。
秋天的大河水很涼,尤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忍著冰涼和惡臭使勁的洗鞋。
他洗了好多遍,但因為沒有肥皂,他總聞著還有那種惡心的味道。
直到天黑了很久,林強才忍著涼意,光腳穿著濕透了的鞋回家。
錢春麗看著造的這樣狼狽的兒子回來,肯定得問是咋回事。
可一股惡臭味,真是熏人直打鼻子。
“強子!你這是咋弄的?”
“我不小心踩到屎了!”林強就是再恨林夏恨得入骨,恨不得殺了她;
他也不敢跟他媽學,說他是因為搶劫不成沒來得及逃跑才踩到的。
“啊呀媽呀!你這孩子!都多大了!走路咋不看著點!
趕緊的把鞋脫下來,我上大鍋整熱水去再好好刷刷!”
錢春麗捂著口鼻唔唔的說,“幸好你姐沒在家……”要是林雨在家,肯定會說不少風涼話。
林強當晚就病了,連拉帶吐還發高燒不退。
他這樣反複的折騰了一夜,錢春麗急的沒招,林雨也有些著急,平時打架是打架的,這畢竟是她親弟弟。
第二天一大清早,錢春麗看到兒子臉色不好,她跟林雨兩人也弄不動林強。
她沒辦法隻好哭唧唧的求著林春,求他幫著把林強用自行車馱著送醫院去。
因為他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林春是真不想幫忙,“我還得上班呢!”
錢春麗拽住林春的袖子不撒手,她哭著說,“林春啊!算我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
但你看在你爸的份上,幫幫我們好不好?
林強這病來的太嚇人了,我跟林雨真整不動他!”
林春起初真沒有覺得林強會病的多嚴重,那大體格子跟個小牛犢子似的,身體好著呢!
可當林春看見林強那精神萎靡的樣,錢春麗再次的紅著眼圈求他。
他終究是個心腸好的人,狠不下心不伸把手,他幫著錢春麗一起把人送到了醫院。
林夏睡到很晚才醒,渾身上下都是酸痛的,腿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難受的不行。
林秋不讓林夏幹啥,除了上廁所出去,其他時候就讓她在炕上躺著歇著。
林夏也願意順著妹妹,再說她也真是腳一著地都難受。
但林夏人閉眼躺著那裏,沒有睡著卻也沒閑著。
她進了玉璧房間,去看看她的勞動成果。
昨天在山上她曾經看過來著,地上鋪的全是榛子。
今天再次的進來,林夏發現了不同。
玉璧房間裏的那些霧氣又消散了許多,整個空間都變得清明不少。
地上在榛子那層綠色的果苞已經變黃,沒有想到這裏烘幹的技術這樣的迅速高超。
一想到,這些以後都會變成錢的時候,林夏心裏就美滋滋的想笑。
隻要能掙到錢,累點苦點她都不怕。
中午的時候,林春來了。
他早上幫著錢春麗跟林雨把林強送去醫院,上班都遲到了。
想著錢春麗他們在醫院照顧那林強,肯定不能回去整飯,所以他也樂得上大妹妹他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