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的時候,這個電話鈴一響將熟睡的豬哥,鴿子都有些吵到了,而白岩依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仿佛沒有聽到。
剛掛下沒多久電話又再一次響起了,安堇又快速的掛了,左思右想下還是決定發個短信,劈裏啪啦的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便關機,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床板,一點睡意都沒有。
邊上微弱的光線影影的照亮了白岩那漲蹙著眉頭的臉,眼角看著這個人的安堇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這一夜安堇睡得很踏實,沒有做夢,第二天他早早的就醒了,天外還有些暗色,架子床上的人呼嚕聲大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睡在對麵床鋪的白岩。
啊,是自己起來太早了嗎?
慢慢的坐起了身,安堇小心的爬下了架子床。因為他是後麵搬來的,宿舍裏隻有兩張架子床,下鋪的好位置都被他們睡著了,安堇隻有睡上鋪了。
“咳。”
剛爬下床就聽到了身後白岩的聲音,安堇慢慢的轉過身對著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床邊的白岩笑笑,說道:“早。”
白岩卻是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眯著朦朧雙眼掃過安堇直接拿著臉盆牙刷出去了。
安堇尷尬的撓撓頭,隨後趕緊的拿上了這些東西跟著出去了。
白岩這個人看樣子平常是不怎麼說話的,看他這個樣子,說不定是昨天把他的東西弄亂了生氣了吧。
安堇耷拉著腦袋站在離著白岩有些距離的地方洗臉。冰冷的水就像是這個安靜的清晨一樣,容易讓人清醒,卻又讓人覺得是這樣的冷。
水龍頭孜孜流下的水聲在安堇的耳邊想起,臉盆裏已經裝滿了水,而他卻將整張臉都浸在水中,睜大了眼睛。
咕嚕咕嚕的聲音從耳邊傳過,他知道這是他在水裏的呼吸聲。
就像是突然地被吸允住了一樣,安堇突然有些不想起來,可是窒息的感覺越來越讓他難受。
“喂!”白岩看著半天都沒有起來的安堇蹙起了眉頭,原本是打算走的,可是看了半天安堇都沒有打算起來的樣子。
這小子是在幹嘛?
出於意識,白岩快速的過去一把將安堇拽了起來,卻是看見安堇一副驚恐的樣子。
安堇大喘著氣,顫抖著身體看見了站在麵前看著他的白岩。
“沒事,剛才沒事的。”
白岩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安堇便轉過身默默的走了。
安堇站在那裏,東邊的太陽已經緩緩的升起,金黃色的光線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照射在這一片大地上。
學校裏的廣播在此刻也適合的響了起來,是一首幽幽的輕音樂,身邊出現的人也越來越多,然後抱怨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安堇雙手在臉上擦拭了下,睜大了眼睛看著身後這一片,他突然就想,以後就這樣重新的生活著吧,跟過去的一切都告別,以後就這樣安靜的生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