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可惜很冷淡。拚得隻是一時的勾魂魅力。等那個勁一過,韓少董一眼也看不上。風光總是他一人獨在,你卻是被媒體口口稱道的背後的女人。不過是個傻女人,韓奕啟是我的。”她說完這話,含了一口雪茄。
“韓奕啟是你的。我覺得你是癡人說夢話。韓大少的風光無限,榮寧集團的新總裁,也不像你能勾得住。奉勸一句,你的前視鏡太亮了,容易讓人視力不佳。夜裏行車,小心謹慎。就像為人一樣,學會低調。”她繞開眼前的女人和她的車。
女人輕蔑地笑著:“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說出來聽聽。”她停下腳步。
“年牧安。”女人故意調高聲調。
她轉過身來,撇了撇嘴:“原來是年大小姐,幸會!”
“是不是感覺有眼不識泰山?”女子吐了一個煙圈。
“是,鄙人眼拙。不過...”她故意賣個關子。
“有話就說吧!”女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您以年大小姐的尊貴身份,介入韓奕啟和我的婚姻,變成了第三者。年大小姐就有失身份了。”她的嘴角凝著笑。
“你...”女人夾著雪茄,恨恨地盯著她,站在黑暗裏。
她轉身離開時,留下一句話:“年大小姐真有通天本事,就設法分了我和韓奕啟。他才會真正成為你的。”
五六點的M市市區中心很準時地陷入堵車狀態,一條長龍蜿蜒十數裏,一個小時之內沒有挪動過半步。
叮咚叮咚的提示聲一聲接著一聲,她才驚覺地發現未讀信息竟有幾十條,其中一半是殷常晨發來的。
“曉萱,你來了?”“你一定要來。”“你出發了嗎?”...
她的手顫顫抖抖的,打三個字用了五分鍾:路上堵。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前麵的車子才緩緩地走動了。
海風吹動鈴鐺,海浪嘩嘩響起,仿若一浪高過一浪的鈴音,她劃屏一看,是韓奕啟打來的。她關了靜音,就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上。
一閃一閃的光亮熄滅了。過了兩分鍾,韓奕啟又打了過來。她依然按下靜音。反複如此,他打了十個電話,她按了十次靜音。
待她以為他就此罷休了,第十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他倒是很堅決,不打到她接電話,不罷休!
“韓董,有什麼指示?”她接起電話,先聲奪人。
電話那頭沒有人回應,隻有呼呼的風聲在響著。
“喂!”
“周曉萱,你人在哪裏?”電話那頭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在路上堵車。”她隨口答著。
“在哪一段?”他仍舊冷冷的說道。
她頓了一下,才輕聲說著:“路上堵著,哪裏知道是哪一段?”
“周曉萱,你不是往回家的方向,我一路過來,暢通著。我提前跟你說過今晚要在家等我,你現在在哪裏,馬上調頭回家。不然...”韓奕啟已欲暴跳。
“不然怎樣?讓我在家等你,你自認為憑什麼?就憑一本紅本?就憑是韓董?我現在鄭重地聲明你無權幹涉我的人身自由。我又沒有賣給你!”她放低了聲音。
有理不在聲高,她想問問今天遇到的那些花紅柳綠的女人,都憑什麼跟她無理取鬧?韓奕啟的私生活如此混亂,竟然有閑工夫管閑事!
“你去會殷常晨,對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放柔和了。
“與你何幹?我在開車!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我還有事,再見!”被他一語道破,她的內心沒來由地慌張。
“你馬上...”還未等他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
幾裏外的路上,交通漸漸疏通了,車子一輛接著一輛移動前進著。
她輕舒了一口氣,努力地緩解了混亂的情緒,使自己慢慢地冷靜下來。
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她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起副座上的手機,是殷常晨的催促短信:曉萱,到哪了?”
車子在行駛,為了安全,她一點模式短信:正在開車,稍後聯係你。
”喂!”不待鈴音響起,她接起了電話。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回去,正好有個聚會,不去不行!”她展露笑顏。
“別說我認識你哦,怎麼可以這樣坑蒙拐騙。要是讓湯耀莫知道,準饒不了你。”她一聽這個二貨逗比的聲音,即使多麼地不開心,她都會忍不住地笑了。
“那也別說你是我妹。不跟你鬧,找我什麼事?直說!”她嗬笑一聲。
“爸媽讓我明天帶心心回去。估計不成,韓奕啟犯毛病,非要給心心辦什麼生日酒會。”一提到韓奕啟,她的牙根就癢癢的。
“好,你也要來。我在開車,就這樣吧!”她果斷地掛掉這個牆頭草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