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啟故意將淋浴頭的水開到最大,弄得整個房間都是嘩嘩的水聲。她走到離得遠遠的窗台前,給周曉茗打電話。
“曉茗,你知道我今晚要和這個混蛋住一間屋,求救啊!”一聽到周曉茗的熟悉聲音,她就忍不住抱怨。
她一聽電話那頭一聲聲歡快的笑聲:“你還管不管你姐死活,隻怕明天你看不到我了。”
“沒良心的,到家了就好了。我自救吧!”她苦著臉,掛了電話。
不知何時,身穿浴袍的韓奕啟已經出現在她的背後,把她嚇了一跳:“給哪個男的打電話,還聊得這麼開心。”
“管你什麼事。”她隨口答著。
“是不管我的事,可是我忍不住想管,你說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出點什麼事,太對不起自然現象。”韓奕啟將她將她逼到背貼在窗戶上。
“我可以自衛的,你別胡來。”她慌慌張張地想找什麼來示威。
韓奕啟不由得她繼續分說,突然將她的脖頸勾住,含住她的唇,堵住了她將要說出口的話。
她想要騰出手,給他紮實的一巴掌,卻被他已知先機地控製住。
他想要挑開她的唇齒,她咬緊牙根,就是不鬆口。他不知從何處騰出一隻手,突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顎,她受疼地鬆了緊閉的齒門,他的舌頭一探入,她就狠狠地咬了下來,血腥味彌漫唇舌的同時,她聽到韓奕啟一聲痛苦的悶哼。
韓奕啟倒退了兩步才站穩,嘴角冒著血泡,唇邊一絲絲血跡明顯。她的唇舌間滿是濃濃的血腥味,逼著她幾欲作嘔,趕忙擦身一臉憤恨的韓奕啟,衝到浴室去。
她不知漱了多少桶水,還是感覺血腥味一直都在,心理在作怪,逼得她一陣幹嘔。
“我的...血這麼髒嗎?至於浪費這麼多水還衝不掉。”韓奕啟大舌頭般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韓奕啟接了一滿杯的水,漱了幾口血水,就哈著氣正要走出浴室時,看到她正對著鏡子看下顎的瘀傷,就狠狠地說了一句:“要是你乖乖就範,我不會要給你毀容。”
“收起你的大舌頭。”她轉過身來將他推出浴室。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韓奕啟占據了一整張床,將原本屬於她的枕頭當做抱枕用:“我的枕頭還給我。”
“你睡地板,還想糟蹋這麼好的枕頭。”韓奕啟斜依,架起一隻手臂,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誰說我睡地板,石頭剪刀布決定。”她想要化解矛盾最簡單的方式--石頭剪刀布。
“那不行,是你提議睡地板,我可沒有說。”韓奕啟嘴角揚起。
“那你說怎麼著?”她一邊對著妝鏡拍著少許爽膚水,一邊有意無意地說著話。
韓奕啟從被窩爬起來,雙手伸展至頭頂,靠在床頭:“我們來賭一局,要是今晚你能坐懷不亂,那好我可以配合去試探殷常晨的心意。你在害怕,這麼多年,他的心意在改變。”
她一聽這話,手上的動作停頓了少時:“我不喜歡賭。不過,為了讓你收起自戀的心理。我願意奉陪。”
韓奕啟將懷中抱著的枕頭整齊地擺放好,含著笑:“那就安寢吧,夫人。”
床頭的照明燈熄了,她和衣躺下,卷縮在一側,盡量和韓奕啟保持更大距離。
她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地保持著警惕,好像在夢裏一般,心裏擔憂著什麼,極力想讓自己有著意識。
突然間韓奕啟的一隻腳架在她的腰上,把她從迷糊中給嚇醒。她騰地爬了起來,開了燈,卻看見韓奕啟一張睡熟的臉,就忍下了這口氣。
她熄了燈,躺下不到十分鍾,隻等她即將入睡之時,韓奕啟一個翻身,手腳並上地將她抱得緊緊的,他的整張臉都沒進了她的長發裏,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後腦勺,惹得她心裏一陣發虛地被嚇醒。
她摸黑開了燈,想要掙紮地起來,卻被扣得死死,不能動彈。她一氣之下,擰了一下他的大腿。
“啊!”韓奕啟受疼地叫喚了一聲。
“周曉萱,你...”韓奕啟一臉睡容憤憤地指著她。
“你知道你有多可恨嗎?一張床都被占上了,還...”她沒有說出口的那半句話是吃我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