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慌亂中又添了許多慌亂,小白菜先把曲雯扶著去找燙傷藥,才到門口,就撞見聞聲趕來的唐文征。
“怎麼樣,受傷厲不厲害。”唐文征首先問的是傷者。
“開水澆下來的,都紅了。”曲雯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曲雯的手背一大片皮膚發紅,像是開水的溫度很高。
“快點去開冰箱降降溫,等著它起泡嗎?”唐文征還算有領導者的風範,知道先做什麼。
她也趕忙走上前,和小白菜一起扶著曲雯朝著公共休息間走去。
小白菜把冰箱打開後,她抓著曲雯的手探了進去。
“疼。”曲雯一接觸冰箱的冷氣,便又縮了回來。
“你忍一忍就好了。”她寬慰著說道。
她這次快速地牽起曲雯的手,再次探進冰箱裏。一開始曲雯還想把手縮回來,後麵被她硬生生地扯住。過了好一會兒,曲雯才不喊疼。
“你在這裏站著,我們去幫你找燙傷藥。”她交待了一聲,推了一下呆呆站著的小白菜。
奇怪,小白菜怎麼出去度假回來就一副安靜地全世界都安靜的樣子。她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兩人翻出藥箱,一瓶瓶地識別著,她翻了好久,沒有找到燙傷藥。
小白菜手裏拿著一個扁扁的塑料圓盒,呆愣愣地在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瞄了一眼小白菜手中的瓶子,感覺非常像。
“小白菜,你手中的那個盒子給我看下。”她伸手去拿。
小白菜似乎精神恍惚般地將手中的東西塞給她。
“原來在這兒,害我一陣好找。你幫忙把這些收起來,我先去給曲雯把藥塗上,不然會留疤。”她見小白菜這般,隻好這麼說。
小白菜依然一副我獨在世界不關我的事的狀態,她的話被當做剛剛吹過的耳邊風。
這是怎麼了?感覺每一分鍾都不對勁。她心裏這麼想著,卻腳下不落地朝著公共休息間走去。
曲雯的手在冰箱裏冷卻了十多分鍾,紅腫也消失了。
剛從冰箱裏拿出來時,有些僵硬,感覺像是被凍住。
“我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手也會被當做凍品凍住。”曲雯略感心酸地說道。
“沒事啦,沒事啦。我給你抹上燙傷藥,就好了。”她再次寬慰曲雯說道。
她找來了棉簽,打開燙傷藥的蓋子時,一股清涼的藥味漂浮在空氣。
她沾取了少許透明黃的藥膏,輕輕地塗在曲雯的患處,立馬惹來曲雯的喊疼聲:“疼,一碰就疼。”
“馬上就抹好,你再忍忍。”她極力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好不容易才給曲雯抹好了藥,她要將藥歸還到藥箱裏時,發現散落了一地的藥瓶,藥箱也躺在地上,小白菜不知上哪裏去。
她倒沒有太在意,蹲下身,將藥瓶一個個裝進去藥箱裏。
回到工作的位置,她看著對麵坐著的小白菜一臉愁容地做著事,心想應該是有什麼難解的事情吧。
“大家今天做出來的這部分還算不錯,不過很多個地方有欠缺,臨危不亂,今天發生一些小插曲,接下來的工作要盡量避免。”臨近下班前,唐文征總結今天第一天在度假莊園裏的工作狀況:“你們可以在莊園附近自由活動,但是那條船暫時是上不去的。下班吧。”
一聽下班這兩個字,大家都呈鳥獸散。她故意留到最後麵,隻因為小白菜像是拖著身體在走路一樣的頹廢。
“小白菜。”她走到小白菜的身邊,輕輕地喚道。
小白菜好似處於不知不覺的狀態,將她的喚聲都忽略了。
“小白菜。”她伸手在小白菜的眼前晃了晃:“小白菜,小白菜...”
等到她不知道喚了第幾聲,小白菜才歎了一口氣:“曉萱,我感覺我完了。”
“完了是怎麼個意思?”她滿臉不解。
小白菜吞吞吐吐地才說出話來:“曉萱,我...懷孕了,今天才發現。”
“懷孕,你去度假,度了個懷孕回來。”她頓時感覺有些無語了。
“不是,這會兒的事情,我們真的去度假,不過我有一件事讓我感覺天塌地陷。”小白菜表情痛苦地說道。
“什麼事?”她訝異地問道。
她們在一樓的餐廳的一個角落裏坐定,服務生端上兩杯新鮮檸檬水:“請慢用。”
“快點說,什麼事?”她有些焦急了。
小白菜再三地言明態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有些複雜了,然後這絕對是意外。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