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模樣,而後說道:“今天先暫住一晚上吧?外麵在下雨,我就將就住一晚上。”
說完這句話,她便站起身來,走向以前她來的時候住過的房間。
“那間我定下了。”她還沒有踏進房門,冷不丁被方淳輅的這句話攔住了。
“你們倆就住一間好了。既然都在一起了。”她丟下這句話,抬腳走進門去。
她坐在床上,看著被打掃得纖塵不染的房間。
認識許娉蕊是在她大二的時候,那天天氣正好,她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讀書。剛走到半道上,一個女孩踩著滑板車,朝著她衝了過來。她下意識地躲閃,卻不慎跌倒,將手掌給摔破了。
許娉蕊一點歉意也沒有,撒腿地往她身後跑掉。
等到她掙紮著從地上起來時,卻差點和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撞上。
領頭的那人看了一眼那輛躺在地上的滑板車,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給我追。”
後來她和許娉蕊不打不相識,竟然成了很好的閨蜜。
許娉蕊是個富家千金,自小父母離異,留下這棟豪宅和花不完的錢。許娉蕊認識了蔣至正之後,明知他是個賭徒,還欠著很多外債,仍然不離不棄地愛著。可結果呢,善於甜言蜜語的蔣至正被有權有勢的官家小姐看上,想要麻雀變鳳凰,就和許娉蕊提出分手。
那天許娉蕊在酒吧酗酒,就是因為這件事。也怪她,臨時找來了方淳輅這個浪蕩公子。
如果方淳輅再傷害許娉蕊,那她也難辭其咎。
她認床,換個床也睡不著。以前經常來,習慣了就不會。自從許娉蕊和蔣至正住在一起後,她不再留宿西怡別墅。
不過生米變成熟飯,她說什麼也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
這個房間平常也沒有人住,衣櫃裏的衣服被熨燙得整整齊齊地疊放著。她拿起來時,才散發著好聞的淡淡清香。
很不錯,雖然許久沒來,許娉蕊還是給她保留著這間房間。
到西怡別墅來借宿,是想暫時離開家裏,來這裏透透氣。
她總覺得本來冷清的家裏人一多,特別是夏婉芸的熱情讓她漸漸地覺得生疏。可能是最近的情緒所致。
常晨,明天一早不必等我了。我的工作地方不在金融大廈。她給殷常晨留言。
她換下了身上的濕衣服,走到客廳時,才發現方淳輅和許娉蕊早就關在剛才的那間房間,估計是濃情蜜意去了。
今天加班她就隻吃了一點餅幹墊墊底,這回正翻找著冰箱裏的食材,準備自己下廚做晚餐,但這時候吃應該是宵夜了。
她翻遍了冰箱,隻找到幾袋速凍牛排,三個青椒和一盒雞蛋。
許娉蕊這個小妮子,平常就吃這些嗎?
那她也隻能將就做一份煎牛排來填飽肚子。
她笨拙地將烤牛排的鐵板拿出來預熱,往裏麵倒油時,一不小心倒多了。拆牛排時,第一塊牛排被她不小心弄翻在地,隻有進垃圾桶的命運。洗青椒時,青椒子差點把她眼睛迷倒。
這些才做完,她就聞到一股焦油味,慘了,慘了,油燒得太熱了怎麼辦?
急中生智,她趕緊拔掉插頭,把源頭給滅了。
經過一番努力,看起來有點焦還不至於變成焦炭的牛排配上黑中還有一些液體的淡黃色和淡白色的煎蛋包,外加經過煙熏火燎已經癟得連皮都看不見的青椒,放在一個通體雪白的碟子上,感覺就是黑白兩世界。
她揮著刀叉,在想著怎麼下口時,冷不丁發現她背後站著一臉怒氣的許娉蕊和滿臉驚訝的方淳輅。
“周曉萱,你是跑到我家來燒房子嗎?”許娉蕊指著被滿屋子焦煙味的廚房。
“我第一次做飯,難免有點意外。”她尷尬著笑著,還是要給自己的難堪找一個理由。
許娉蕊被她氣得臉色發紫:“你不要告訴你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餐。”
“加班,加班...”她苦哈哈地說道。
許娉蕊見一開始在譴責她轉為為她打抱不平:“什麼,你們那個鬼公司,讓你們加班到這個點還沒有飯吃,這是虐待。”
她不想說投資管理這行有時間加起班來,忍饑挨餓是常事。不過如果她說了估計讓許娉蕊本就冒火的情緒一下子膨脹起來。
“今天忘了喊個外賣,以為很快就下班的。”她為了息事滅火,就把事實省略了。
“一份豪華宵夜。”站在一旁的方淳輅打了個電話。
她的到來破壞這兩人的“偷 情”時光,因此許娉蕊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不過這個小妮子也沒敢說什麼,反正破壞都破壞了,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