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圈圈蠟燭的光暈裏,她湊著光亮看食譜,按著上麵的一步步地照做著,想要做一頓最地道的雜醬麵。
“這是什麼?”她一手拿著食譜,半蹲下來,湊近砧板上的那一撮切細的綠色末末。
“別靠近,辣...”殷常晨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淚流滿麵了。
“哈哈...”殷常晨竟站在原地看著她的醜態,還笑得出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被會辣迷了眼睛,你就這麼開心,讓你也嚐嚐辣的滋味。”她從砧板撚起一小撮辣椒。
殷常晨也不躲閃,而是直麵迎來,用他的雙手把住她的不安分的雙手,別到她的身後,突然吻上她的唇,辛辣的味道衝著她的鼻尖嘴唇而來。
“嗯...”她這才知道中計了。她忘了一件事——她曾經親眼看見過他可以生吃辣椒。
她原以為他是要惡作劇她,卻不想點到為止。嘴唇的火辣辣,加之剛才的曖昧舉動,讓她騰地臉紅耳赤。
所幸的是在燭光的映襯下,她臉上的暈紅被帶過。嘴唇上和眼睛上的辣還是抹除不去,難受得很。
殷常晨打開就近的冰箱,拿出一杯冰礦泉水,就朝著外頭走,嘴上囑咐著:“別亂動,我去毛巾來給你敷。”
趁這空當,她想起剛才殷常晨的那個舉動,有點小小的霸道,她也說不出來的感覺。如果非要比喻,大概是當你很口渴的時候,一杯水放在麵前,但可惜的是中間隔著一塊通體封閉的玻璃,你要試著敲碎玻璃,又不能撒到那杯水裏。
“快餓死了,麵好了嗎?”周曉茗這個鬼丫頭不合時宜地出現。
“姐,你怎麼了,哭成這樣?”周曉茗將手中的蠟燭湊近她。
她哽咽著∶“被辣椒迷了……”
她沒有想到此話一出,被立馬惹來了周曉茗的捧腹大笑。手中的燭火也隨著動作在顫抖。
殷常晨越過周曉茗,拿著一塊泡過冰水的毛巾走到她麵前。她本欲伸手來取,卻被擋了下來∶“你的手上的辣椒味道還在,就不要再沾上去。我來給你擦。”
冰涼涼的毛巾一貼上,她便感覺如同從火裏走出來,眼睛的火辣立馬緩解了。
“我看今天的燭光晚餐沒有著落嘍。”周曉茗自哀自歎著。
雜醬麵是吃不成了,泡麵還是可以的。
方便麵的氣息彌漫了一屋子。排骨味夾雜牛肉味中間還有香菇燉雞味,三味雜陳。
“三個人,四份泡麵,怎麼分?”周曉茗嘴裏吃著,眼睛卻盯著擺在桌子中間泛著燭火光芒的那一份還未拆封香辣排骨味方便麵。
“反正辣的我不吃,你們倆分了吧。”她倒是答應得痛快,可麵對而坐的兩人卻開始劍拔弩張了。
看來此時她退出戰局是對的。
“我們是猜拳還是石頭剪刀布。”周曉茗毫不示弱。
“你挑吧。我都應承得過來。”殷常晨毫無懼色。
她悄悄走到海風徐徐的陽台上:“喂!媽!在吃飯。”
“嗯。曉茗也在。”她在暗示著周曉茗這枚電燈泡在,周母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