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醫院蘇水味的她一掛完點滴就要讓殷常晨去給她辦理出院。
“再住院觀察一下。”殷常晨沒有打算動作的意思。
“你擔心什麼。就是受涼了外加缺補。”她笑著說道。
殷常晨見拗不過她,也知道她的性子,就依了她:“好,給你辦出院。不過要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休息。”
“好,好。”她就差頭如搗蒜似的拜托了。
殷常晨去辦理出院手續,她就迫不及待地進了病房的洗手間換下病號服,才算讓她輕鬆自如。
“你,算好了,我不得不答應你。這麼迅速就準備好了。”她正好背著病房門在收拾離院的東西,被殷常晨從後麵將她抱住,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你進門沒有聲音,會嚇死我這個心髒不好的病號。”她捂著胸口說道。
“沒有驚喜,隻有驚嚇嗎?不是,病號有這麼活蹦亂跳的嗎?”他情知又上當了。
從電梯裏走出來後,他突然伸手割了一下她的臉龐:“兩瓶口服液,好像真的奏效了。那我還得多給你買幾盒。”
“別,別,千萬別,喝這些甜絲絲的液體,還不如回家讓我媽給我燉雞湯。”她苦笑道。
“良藥苦口,太甜了沒有效果。”殷常晨快步走向不遠處的停車位,嘴裏還念叨著。
和補藥杠上了嗎?她忍不住腹誹。
她撐著手臂看向窗外,夕陽的餘暉在天邊映出了一道美麗的起伏線。她有些困頓,些許病後遺症—犯困。
“在想什麼?”殷常晨在路邊一處允許停靠的車位處停了車,扶著方向盤問道。
“人有生老病死,悲歡離合。再美好的感情也經不住這些的考驗。假如有一天...”她滿臉倦意地說著,話說到一半,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或許是她多想了。
殷常晨卻表現得出奇平靜,並沒有任何作答,隻是將目光落在遠處天際的那一抹夕陽。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並不想問,隻是想靜靜地等待他的回答,或許她壓根沒有想要什麼答案。
“曉萱,你還記得許多年前你問同樣的問題,我當時給你的回答是愛可以超越生死離合。”他轉頭看著她懇切地說道。
“那我想要的是你一直在我身邊。”她抿唇說道。
他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暖心地說道:“我就在你身邊。”
平平靜靜的二人世界,溫馨快樂的家,殷常晨正好休年假,二十四小時陪護一般地照顧著體弱多病的她。
“看雪”他轉動地他麵前電腦屏幕,朝著一本看電影一邊吃著棗夾核的她說著。
“雪不錯,大冬天的,就是有點冷,不去。”她一看宣傳圖片的漫天白雪,咧嘴笑道。
“真的不去?”他沒有想到她拒絕得這麼快。
“真的不去。”她哈哈笑道。
“你這是在說反話。還好我沒有上你的當。”他看出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就這麼定了,明天出發。”
“這也太快了吧,我還得收拾行裝呢。”她不想他的動作這麼快。
他詭異地一笑:“昨天我把你衣櫃裏那些平常不穿的都收起來,剩下的你挑幾身,最重要的是禦寒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