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競爭是有益,對公司和個人都個很好的換血機會。畢竟老的終究會老,年輕人終究要掌控未來。
韓光寧本還有兩年的緩衝離任期,他堅持要早退。這次的董事長任職要求裏有一條:必須已婚。
因此,就排除了六大股東裏三個股東的子女,因為他們有的還嗷嗷待脯,有的才十來歲,其中一位股東年過花甲還無兒無女。於是就少了三位競爭者。
他第一次覺得這麼坐著都能睡著了,最近心裏急躁火冒三丈多了身體機能在改變。
每天對著這些文件策劃數據真的不如之前混跡於人際中,輕輕鬆鬆地拿下許多合作來得痛快。他也知道這麼拚搏最後坐上那個位置之後他的生活越發地受到控製,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選擇那樣的路,因為他這是明知他父親刻意設置這樣的圈套而不得不去鑽。
他們父子向來是一個不說另一個更不會說,私底下暗自做著讓對方為難卻是希望能理解互相的良苦用心後可以更好地做出選擇。
這種關係從他十五歲那年的那一場金融海嘯開始,她的父親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看不到人影。隻要父親回來的日子,家裏就烏雲密布,搞得隨時天都會塌下來。他漸漸地有些懷恨他的父親,為什麼不能獨自堅強地撐起這個集團,為何要把原本溫馨的家給破壞了。
這些他努力在做的就是要撐起這個集團,給媽媽一個溫馨的家,而不是要天天受著爸爸的暴脾氣。直到進入榮寧才知道父親所收獲的,付出的比別人要多得多,能成為這個集團持股半數以上的最大股東,並且萬眾所歸地坐上這個位置,真的不容易。
他的這個心理陰影一直讓他試圖通過別的東西來緩解,比如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她們能給他是一種除了肉體還有精神上的安慰。畢竟這種夢生迷死的感覺讓他著迷,同時他也不希望他未來那個相守一生的人有一天要和媽媽一樣要受著來自他如同爸爸那樣的暴脾氣。
其父必其子,他們父子的性格還是非常像的。這些他還是會感知的,但是他心裏還有有一種柔情在,這種柔情掩蓋在他的強勢霸道之外。作為一個男人,男子氣概一定少不了,但是柔情對於一個你愛的女人和愛你的女人一定要有。
他愛她嗎?這個問題在這些複雜的情緒中顯得模糊不清,他也害怕真的想清楚之後,他會做出超乎他自己想象的事情。
從他認識她的當初開始,這種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感的東西一直就這麼縈繞在他心間。人生得一知己容易,得一知音很難。
他與她磨合了這麼久,才發現彼此各自似乎超越好朋友好夥伴好搭檔的範疇,不說感情什麼的,甚至許多時候看到似曾相識的東西總會莫名地想起她。不是那種分鍾必定思念的感情,也不是分分秒秒必見的感情,隻是想起來會覺得心安。
他的身邊流連無數,卻在花叢獨自孤單。這種感覺有時候讓他不安,但是隻要想起她就像吃了一劑定心丹藥一般,這樣的感覺讓他有種不知道是不是著迷卻感覺是著迷的怪異感。但是他們揮之可去召之可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