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萱...”電話那頭的左浩南見她沒有應聲,便喚了她一聲。
“左總,今天您能一次性告知我我還有多少是不知道的。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對方到底掌握著華時惜什麼把柄?而我觸到什麼機要?”她已經被這種深深的疑問困擾著。
“華時惜的事情關係到公司,你躲過這段風聲。等到華時惜定案的那一天,你可以考慮去留。這段時間的薪資待遇照舊。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你隨時告訴我。曉萱,這段時間以來,我看出來你不是你的能力非常不錯。當初我考慮了很久,最後讓你去接觸這夥人。因為你被任命為YUYI的副總監,論資曆太少,論業績你早就勝任。當時總公司那邊的任命書我下了擔保,這件事之後,你在YUYI就是個大功臣。如果這樣的話,到時我給你爭取調任總公司發展。”左浩南平心靜氣地說了這麼一大串。
她聽明白了,左浩南暗地裏在提拔自己,這份恩情她一直不知不覺地接受,但是他又不想她隻是靠著別人的給予過活的。她現在知道為何她在YUYI不一般地待遇,和左浩南有關,那便也和韓奕啟有關。
“好,我聽安排。”她順從地說道。
“你遲早要明白有些事情都是出其不意的。你是個幸運的女生。”左浩南意味深長地說道。
幸運的女生?她很幸運?說來也是。能在半年裏坐上在業界知名的YUYI公司投資部的副總監,這是幸運的,故而她要承擔更多。
“那就晚安吧。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不看在你是YUYI的同事,就算我和奕啟這一層關係。”左浩南淡然道。
“好,晚安。”她心裏有許多話想說,卻隻有這三字。
最近出其不意的事情特別多,公司裏發生了大震蕩:華時惜是內鬼,因此牽出了半年前聞吟畫受賄一案,副總監你來我走,現在又曝出當年她一直認為聞吟畫受賄證據的參與者竟然是掌握華時惜把柄的黑手,她不知帶不覺參與其中。家裏發生了周曉茗攀岩摔斷腿的事情。
她更有種預感:當初韓奕啟接近自己實則早就有目的在的。她一直以為這隻是巧合,她真希望就是巧合。
她接下來就隻能每天閑著晃悠,領著上班時的薪資,這是平常人渴望很久的事情,可她卻高興不起來。她就像被蒙在鼓裏的一個傀儡,不知道那一天陷入一種無法操縱自己人生方向的人。她不想要這樣的感覺。
她還年紀輕輕,怎麼能混吃等死。當年選擇這個專業時的想法是和殷常晨一起在這個行業拚出屬於自己的空間。可現在他的離開,她的懷孕和妥協,讓這一切似乎成了陽光底下的無數泡沫,她看著它們慢慢離開她的視線,消失在空中。
現實和夢想的差距,讓她呀重新審視一下自己。
爸爸說一個沒有目標的人永遠就像是一個被人左右的俘虜,命運在別人手中。
現在她就是那個被包圍的俘虜,需要自己去突破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