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這幾天我在家裏天天都吃撐了。”一提到張媽的廚藝,她一定會誇讚有加。
韓奕啟見她如此說道,也沒有答話,心裏在想著另外一件事:看來這個在她家了二十多年的長輩是她很敬重的人,不如...
韓奕啟不留意間用彎起臂彎想支撐著腦袋,卻惹來一陣難忍的疼痛。
“我去把張媽接過來,你把車借給我用一下。”她沒有管顧他在那邊疼著,徑直找他車,她好去接張媽過來。
“那輛給你的車就在哪裏,這是車鑰匙,開去吧,不要把我的車開出我的眼皮子底下。”韓奕啟甩給她一串車鑰匙,蠻橫地說道。
她這次沒有拒絕,拿起車鑰匙就走。韓奕啟倒是舒心了,不過是推讓個形式,她還是接受了。這個女人就是原則多又麻煩。要不然她也不至於把自己困在枷鎖裏。
新車開起來不如已經和人有契合感的舊車,外邊太光彩照人之外,還有內在使喚起來就是不好把控。在開車方麵她自認為不是新手的新手。雖然她的駕齡超過一年,但是她並沒有多少經驗。
前段時間她開著殷常晨的那輛破車,差點出事情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對待這輛韓奕啟的新車,擔心弄壞了哪裏賠不起。
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別說隻是和她談合作的韓奕啟,就算是和她親密無間的殷常晨,她都分得很明白。因此兩人不是真的好好地走在一起時,她還是擔心有什麼變故。盡管她很相信殷常晨,但是她還是不希望在金錢方麵得到什麼大便宜,這大概是老周遺傳給她的基因,有些不近人情的基因。
她還算不輕車但熟路地開到家屬院的樓下。她上樓喊張媽時,張媽早就準備好,她一敲門,張媽就提著一個行李袋開門走了出來。
“張媽,你這是做什麼?”她驚訝地問道。
“去照顧傷員,我也要備上幾身衣服。”張媽考慮得比她周到。
“那就走吧。”她默許地說道。
“趕緊走吧。奕啟沒有傷到大礙吧。”張媽擔憂地問道。
“他...沒什麼大事。”她本來一時興起想說他摔不死的,卻感覺在張媽麵前說這句不是太好,就改口了。
張媽攙著她小心翼翼地下樓梯,一邊問道:“怎麼摔的,傷勢重不重?”
“從樓梯滾下去的。”她和張媽正好跨到那個台階時,她想也沒想地回答著。
“那不是要痛壞了。”張媽的腳踩實到下一級台階,顫抖地說道。
“沒什麼大事。你放心吧。車子就在樓下。”她明顯感覺到張媽的顫抖來自於心疼。
在她的印象裏,張媽是個很容易同情別人遭遇的人,正因為如此,老周脾氣再不好,在張媽麵前也是恭敬的,就好像對待慈母一樣,因此在她小的時候,就會被老周耳濡目染,對張媽就像對待親生母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