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他為何突然會如此一問,隻是覺得站著累了,就走到他旁邊的那張木椅上坐了下來:“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一樣,我不知道你成了榮寧的董事長之後會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但是我要東西一定不是這些。”
韓奕啟聽了她這番話,怔怔地看著她:“有些東西並不是等待就可以得到的。必須自己去爭取。”
她看著韓奕啟的神情有些說不出的感傷,她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承受著多少痛苦。她曾經從書裏麵看到那些功未成名未就的人物那種無法言喻的孤寂。這種孤寂是一種往上爬之後沒有知音的孤獨。韓奕啟或許就在這樣的階段。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孤單了,說明你會成功。以前那些孤獨的英雄大多越往高處走越孤單。”她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
“也許那個時候會有一個女人站在我的身邊靜靜地聽著我訴說我的心事。”韓奕啟猛然說出與話題無關的話。
她被他這句話給說懵了,便一句話也沒有地靜靜地坐著。
韓奕啟見她沒有回答,便自顧自地站起來,走向後麵的臥房。
她目送著他走進房間裏,目送著他把門關上,目送著門縫裏有了燈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剛才是他在憂傷為何她要跟著他一起憂傷。
她站起身走到柏木屋的外麵,郊區鄉間的夜晚特別的安寧,木欄柵圍起來的小院子裏的樹木和草綠在並不是特別皎潔的月光裏顯得那麼神秘。她扶著屋簷下的欄杆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月。
叢草間有低低的蟲叫聲響徹在周圍,讓這樣的夜晚更為安靜。要是這樣的夜晚,能有人和她靜靜地說說話,她便覺得是一種幸福。
這座小屋裏的臥房裏有單獨的浴室,天然的溫泉水可以引到室外,讓她瞠目結舌。掛在牆上的熱水器沒有冷熱檔,隻有一個熱水檔,她一打開開關,便可以開始享受適度的溫泉水。
水流濺在鎖骨上,從鎖骨處往下走,順著手臂,溫熱的氣息蔓延全身,將今天的疲憊給消除了。
水汽氤氳處,一個浮動的身影在遊走,她從側麵的鏡子裏看到了那個影子,讓她驚呼出來:“啊...”
“你嚇死我了。”在水的嘩嘩聲裏她聽到韓奕啟的聲音。
“你站在那裏做什麼?”她被嚇得不輕。
“你的門也沒有關,我一開就進來誰知道你在浴室裏麵,被你嚇死。”韓奕啟反倒惡人先告狀了。
“你先出我的房間,把門關上。”她慌張地連花灑都忘了關上了。
等韓奕啟出了她的房間之後,把門帶上,她才圍著浴巾開了浴室的門跑出來。等她從浴室出來時,才發現浴室的門也是沒有插銷的。
讓人放鬆的環境連最基本的防備都沒有了,也罷,韓奕啟也不是有心。她想及此便覺得沒有什麼。
她翻了衣櫃半天隻翻出一套還沒有洗過的睡衣,還是男士的,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