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比,不是別人的爸比,隻有一個。”小心肝說的這話讓她很是震驚。
這讓她覺得這個小娃娃好似真的懂了一點什麼。那她是不是就要從這麼小開始給她糾正過來,免得到時他隻認韓奕啟不認殷常晨,這就是天大的鬧劇。
長期以來她隻知道她的等待,卻不知道有一種物不是人也非現象是存在的。
“那這樣好好,如果有一個爸比也想對你好,你答不答應?”她打算循循善誘著。
“心心隻能有一個爸比,因此不可以有兩個。媽咪在騙人。姨姨就是這麼告訴心心的。”不知什麼時候,在這件事上,小家夥說話說得這麼順溜了,連奶聲奶氣都不見了。
她覺得這種已經侵染孩子的觀念的東西她暫時要改變也要時間。小孩是隻認好處不認人的。隻是時間問題,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讓小心肝接受殷常晨的。
“心心,我們不玩了。起來吧。”她試了試水溫,水已經快涼了。
小家夥對她的喊話也不理不睬的,繼續他手中的動作。
她見不起作用,便要強行把他抱起來,卻惹來小家夥的一聲“哇”的哭聲。她沒轍,連忙把她放回澡盆裏。
她看著眉頭緊鎖的小家夥,也不敢再動他。她不知道張媽平常怎麼可以把這個小家夥料理得這麼好。這讓她本來還打算改變小家夥意識的想法就這麼被扼殺在繈褓裏。
張媽聞聲趕來,聞聲趕來除了張媽還有她今晚期待的殷常晨。殷常晨剛剛才到,手上還夾著一隻包。
小家夥看著這個之前就見過兩回的蜀黍,竟然會主動打招呼,朝殷常晨捏了捏手:“丫...”
殷常晨也朝著他回應,伸出來朝他擺擺手。
張媽抱著小心肝坐在她的對麵,小心肝低聲擺弄著從浴盆裏撈上來的小球不離手。殷常晨坐在她旁邊,形成一個三角對峙。
“很多年都沒有吃上張媽做的東西,還是那麼好吃。”殷常晨夾起一個韭菜盒子,嘴裏已經塞了一個了。
“你很多年都不在,這時候才回來。自然吃不著。就是曉萱也久久才會回來,吃頓飯。”張媽從容淡定地回答著。
殷常晨隻是賠著個笑臉,還是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個韭菜盒子,連讚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難得來一趟,下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張媽隱晦著說道。
她接上話了:“以後你想吃張媽做的,就天天來。張媽不嫌棄。”
張媽這回反倒沒有回答,隻是訕訕地一笑,反倒讓她覺得有些尷尬:她怎麼忘了,張媽就像是周母在她身邊安插著一個教導者,希望她能好好做著這個豪門少奶奶。
她正在糾結剛才那句話說出口的後果時,她們的背後傳來了開門聲和重重的腳步聲。
三人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韓奕啟。她沒有料想韓奕啟竟然會這個時候回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又如何?她和他本就各自心裏明白的,即使這樣的場景也不會怎麼樣嗎?
韓奕啟走到餐桌前,凝著眉頭,說一句讓她大為噴飯的話:“客人來了,卻吃得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