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啟向來不把別人的感受放在心上,什麼事情都是自作主張。
不,現在似乎所有男人都會自作主張,殷常晨不也是嗎!殷恩權不也是嗎!殷常譽不也是嗎!
她突然感覺特別委屈,委屈想要掉眼淚。最近她到底怎麼啦?總是無緣無故地心生涼意,慢慢地被負麵情緒所控製。
“沒什麼事情的話,出去走走。杵在房間裏麵都發黴了。”韓奕啟突然門進來把她給嚇得膽子快破了。推
“你怎麼開門的?我明明反鎖了啊。”她的心髒快停跳了。
“你躲在這裏幹嘛?”韓奕啟的身上有酒味。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打算走開時,韓奕啟突然走上來將她環腰抱住。
“韓奕啟,你要幹嘛?你喝醉了?”她感覺得到韓奕啟呼吸緊促。
“這麼多年,我動都沒動你一下,倒成了別人的盤中餐。這幾年我都在等你,你倒好。你說我能怎麼辦?”韓奕啟十分落寞。
她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咽在喉嚨裏。
她一動也不動地站著,眼眶的淚水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韓奕啟見她這麼這樣,也不忍心再讓她更難受。
“我等你回心轉意。希望不會太久。”韓奕啟柔聲說道。
她控製不住自己淚水泛濫,韓奕啟把她抱得更緊。
“我想我們就這麼結束了吧。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越是下去,越是錯誤,一錯再錯,到最後都無法自拔。”她的心亂如麻。
韓奕啟一句話也沒有再說,一鬆手,她從他的禁錮中解脫出來。若是能就此從這一場錯誤的關係中解脫出來,她還有何所求。
“明天視察下一家分公司,早早就出發。你趕緊洗洗睡。”韓奕啟滿身酒氣,口齒還清楚。
“好。”她低聲答應著。
韓奕啟走到門邊,又回身念叨了這一句:“我想了很久,心心的身份還是原來的好了,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
韓奕啟說完這話,沒有給她回應的機會,便奪門而出。
她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心心的身份!
多久沒有為早起設置鬧鍾了?
她記得從YUYI投資那蹊蹺的事件到現在,三年多了,心心也三歲多了。
T市的早晨帶著江南煙柳的詩意,白玉蘭修長好似要擎天而去的枝幹上聲聲蟬鳴提醒著已經入夏了。
她站在古香古色的樓台上,看著沿街的青石板路,在做一場煙花夢。
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風景再好,不能貪念。”韓奕啟擾人的聲音打破了她的美夢。
“今天去哪裏?走吧。”她知道剛從美夢中被驚醒,又要迎接一場噩夢。
一路而來,車輪碾過,剛下過雨的青石板路上濺起了點點水花,幾點幾滴落在車窗上,把被朦朧霧氣包圍的玻璃的霧氣打出了一點接著一點,好像看得清窗外又看不清。
這種感覺不好受。但是她知道境況有時候不是想改變就能改變,有時候天氣不允許。
“我不想看到有時候需要你做些決定時,你很優柔寡斷。”他猛然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