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遙吹滅了屋裏的蠟燭,隻拿著最後一支放在床頭櫃上,拉開被子上了床。
莊希賢已經睡熟,剛才她精神應該是高度緊張,所以看著煙花就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簡亦遙下床來吹蠟燭,她就半邊臉紮進枕頭裏,也不怕窒息。隻能看到一頭長發散落在被褥間。
簡亦遙伸手把她拉過來,她軟的像團麵,一下就軟進了他的懷裏。
伸手挨上她的臉頰,她睡的安靜,他這樣摸她,她一無所覺。頑皮,嫵媚,妖嬈,張揚的貴氣全都散去,隻剩下令人心安的嫻靜。
簡亦遙知道她剛剛一點也沒有嚐到****的歡樂,隻是為了自己,或是為了他們。
也許之前他沒有想過她以前的生活,但這一刻,他卻分外的清楚,以莊希賢的成長環境,她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嚐試,就像英國的女孩子,年紀輕輕失身就像試了一種新的食物。
莊希賢一向都是獨立的,她身邊處處危險,可是她從不等自己或任何一個人來救她,永遠都勇敢,縱然是床第之間,她也不會扭捏,“把無知當純情!”簡亦遙想起她曾經說過的這句話,向她的方向靠了靠,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又一下……唇挨在額頭根本不舍得離開,片刻,又一下……
第二天,莊希賢在簡亦遙的懷裏醒來。
剛一翻身,簡亦遙就醒了,“早!”他輕吻她的臉。
莊希賢轉身,雙手合十壓在側臉邊,饒有興趣的看著簡亦遙,他還沒回神,頭發有點亂,帶著慵懶,英俊異常,莊希賢探頭過去極快的親了他一下,又躲回之前的位置說:“你知道嗎?咱們倆分開的這幾天,我總是在想,上次咱們一起在酒店過夜,早晨的時候,你說咱們這樣太怪了,那天我在看報紙,你還記得嗎?”
簡亦遙轉身,也相同的姿勢看著她,伸手過去搭上她的手腕,十指一下一下在她手腕側麵劃著玩,等著她說。
“我後來想明白了,其實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倆應該說說話?”她認真的問。
她真的後來想的很清楚,一個人性格的養成和生活環境關係很大,簡亦遙常年生活在這裏,身上是典型英國人的性格,她總結道:“你,含蓄,內斂,保守,淡淡的冷漠,也很嚴謹。而我,完全不懂含蓄!”
簡亦遙看她說自己的性格用了五個形容詞,輪到她自己的時候好歹沒五個也有三個吧,沒想到就一個,——不懂含蓄!
簡亦遙被她逗笑了:“怎麼這樣說自己。”
莊希賢翻了個身,平躺下:“你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從來沒有那麼不確定過,不知道該繼續聯係你,還是算了,尊嚴重要,還是愛情重要?我一直想不明白。”
簡亦遙笑著說,“什麼我一直不接你電話?”明明隻有第一天。
莊希賢繼續幽幽說:“打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打你公司的電話也說你不在。”
“公司?”簡亦遙一下坐了起來:“什麼……什麼時候?”
莊希賢斜睨了他一眼:“一直,每天!”
簡亦遙睜大眼睛說:“可是,可是我一直沒等到你電話呀?而且我手機也開著機呢?”
如寒風過境,最後一片樹葉悠悠落下……
兩人很快就弄明白了問題,簡亦遙看著自己手機被設置的呼叫轉移,這個董亞倫好大的膽子?
“董亞倫!”莊希賢嚼著他的名字,簡亦遙想幫董亞倫解釋一下,也許他是自以為是地在幫自己,一定不會是故意搞破壞,不然不能用這樣一拆就破的手段。可是看到莊希賢嘴角帶笑的樣子,簡亦遙就覺得還是算了,橫豎董亞倫這次會死得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