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墨鏡遮著她三分之一的臉,陰沉沉的走進來,沒呆一會就走了,當然也沒人留她。
卓聞天尷尬不已,在莊希賢另一邊坐下,和林卡打了招呼。
本來想說請莊希賢去自己家,可是聽林卡說已經請了莊希賢去他們的夜總會。卓聞天就坡下驢,順便歇了心思,他也不想請莊希賢去自己家,說不出原因,心裏總有分古怪。
不多時簡亦遙和簡映蓉都來了,當然還有莊希賢的二哥,範希晨還在美國,範立堅在醫院,天生天養沒有在,說起來莊希賢還有另一件頭疼事,她那個青梅竹馬,竟然要過來找她。
所以她在回來前,派了天生天養回美國去攔那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攔得住。
真頭疼,她靠在簡亦遙身上,恨不得睡一覺什麼事都過去了。
夜總會裏,連音樂也沒有。
幾個人沉默的坐著,各有心事。
簡映蓉和範希言低聲說了幾句話,走到卓聞天身邊坐下:“怎麼,見我也不打招呼。”
卓聞天的心情今天真的不怎麼樣,勉強擠出一絲笑:“什麼時候辦喜事?”
簡映蓉看向範希言,正好範希言也抬頭來看她,兩人對了一下目光,她笑著說:“本來定在五月,但現在家裏說也許要推遲一點,到時候可能要多請一些人。”
簡映蓉說著無心,卓聞天卻聽得明白,是啊,她爸還有簡亦遙的父親,都要升了,變成了那少數金字塔尖的幾個人。
他拿起杯子遞給簡映蓉,又拿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下她的:“記得寄喜帖給我。”眼睛卻不由看向莊希賢,她正低頭和簡亦遙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簡映蓉抿了口酒,看到另一邊莊希賢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卓聞天有些心不在焉,不多時,也站起來跟了出去。
莊希賢走在窄長的走廊裏,富麗堂皇的裝修,前方是T型的走道,她知道,右轉就是一個安全門,穿過那扇門就可以上天台。
一時間,百感交集。
定了定心神,抬手按下右邊洗手間的門把,身後卻突兀地響起一把陰沉的男聲:“莊小姐,卓先生想請您走一趟。”
莊希賢心中一冷,轉身望去。
是一個年齡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她並沒有見過:“哪個卓先生?”她冷著聲問。
男人沉聲說:“卓致遠先生。”
莊希賢點頭,露出一絲笑容:“那你稍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莊希賢按下門把手等他。
男人有些意外她的反應,但是人家本來就是來上洗手間的,他總不能不讓人去。加上莊希賢那樣的美女對自己微笑,他早忘了可以選擇惡聲惡氣,點了點頭。
莊希賢轉頭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就出來,跟著男人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卓聞天的聲音:“去哪兒?”
男人不等莊希賢說話立刻轉身說:“少爺,這是老板的吩咐。”
卓聞天有些煩躁的在領口扯了扯,“滾!”
“少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男人說完手就向後腰伸去,還沒等他摸到槍,冰冷的槍口已經頂上自己的腦門。
男人立刻停下右手的動作,同時驚訝於沒想到卓聞天竟然會備了槍。
卓聞天拿槍指著他的頭很穩,雖然這是他的第一次,心中還是很緊張:“滾!回去告訴我爸,莊小姐沒空。”
一聲槍響,被他當人質的男人瞬間倒在了地上。
卓聞天大驚,猛然轉身看向身後方向,那裏不知何時站著好幾個父親的手下,他一把拉過莊希賢把她護在身後,倒退著向後走。
看來自己父親是要下狠手了,他絕不能讓莊希賢落在他們手中,他把莊希賢護到剛剛洗手間的位置,把她猛的推向防火門,“快上樓。”
莊希賢毫不猶豫的向那扇門跑去,而卓聞天死死守著走廊口。對麵幾個人手裏也都拿著槍,為首的就是紋身男,看到卓聞天拿槍指著他們,他並不怕,卓聞天是不會殺人的。
T型走廊左側,正好一個服務生走過來,看到卓聞天手裏拿著槍,嚇得大喊道:“你們——”
又一聲槍響,服務生倒在了地上。
卓聞天不知所措,這些人今天是喪心病狂了。
他一分神,被紋身男鑽了空子,他走過去一下敲在卓聞天後脖頸,卓聞天無聲倒在地上,同時額頭磕在牆角開始冒血。
紋身男指著一個人說:“你,把少爺扶走,其他人和我上樓,抓了人我們趕緊走。”紋身男有些著急,“誰叫你剛開槍的。”一邊跑著上樓一邊罵手下。
開槍的手下蒼白著臉說:“我沒想殺那個服務生,剛才就是太激動了。”